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他沉默了半分鍾,而後悶悶的答道:“有點頭疼。”
這個笨蛋,頭疼幹嘛不早說?一個人跑到床上悶頭大睡。也許女人的心中天生就帶著憐憫和母愛的情愫,原本還恨得牙癢癢,現在忽然就感覺心疼了。同情心大起,我想我真是太善良了,簡直以德報怨。
我悉悉索索的下來,開了床頭小燈,拉開藍浚的被子看到一張漲得通紅的俊臉。他微閉著眼睛,長睫毛一扇一扇的,眉毛微皺,一手捂著嘴似乎在抑製過分大聲的咳嗽,小模樣相當可憐。坐在床邊,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居然很燙。
“你什麼時候覺得不舒服的?笨蛋,早說給你拿藥吃嘛。”我趁機戳了戳他的包子臉,很早就想這麼幹了,終於逮到機會。
他不說話,睜開眼睛用烏黑的眼珠無辜的望著我。
“我去給你拿藥。”被他看得有點臉紅,我站起來轉身想走。不妨他拉住了我的手腕,低聲道:“不要告訴你爸媽。”
哼,是怕他們擔心嗎?小妖孽還算有點良心。
“你手好涼。”他鬆開我說。
“你在發燒,小笨蛋。”我居高臨下。這一會兒罵了他好幾個笨蛋,但是對方都沒有回嘴,不覺有點開心。
躡手躡腳的開門出去,老爸老媽還在客廳裏看電視,也許是注意力太集中,我跑去角廚開抽屜的時候,他們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玉姐還捂著嘴一邊笑一邊對老爸說:“郝哥,你看那兩個孩子,真是別扭。”
玉兒,郝哥,這樣的稱呼都幾十年了,小時候我不覺得什麼,現在越聽越雷。
“寶兒,你拿的什麼?”小心翼翼的那了一盒感冒藥準備回房間的時候,玉姐忽然開口,嚇了我一跳。“我,呃,那個……”角櫥位於客廳的東北角上,白色的三角形木櫥,櫃子上放了瓶百合花,下麵的兩個抽屜,一個抽屜放著藥一個抽屜放著一下零碎的玩樣兒。
我覺得無論我拿什麼,都不是很好的理由,連忙把藥盒往口袋裏一塞,拍拍手道:“什麼都沒有,沒拿什麼。”
“哦。”玉姐沒有再追究,等我從廚房裏拿了水走到臥室門前的時候,忽然又來了一句:“我買了一盒,放你床頭櫃的抽屜裏了。”
我迷惑不解,玉姐難道知道藍浚感冒了,放了一盒感冒藥在我的抽屜裏?幹嘛不早說,神神秘秘的。
從小到大,我的內心對嶄新的事物都有種特別的熱愛,就連藥我也認為新買的藥效是最好的。跑回房間就迫不及待的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看清楚包裝時,我就石化了。
“怎麼了?”藍浚撐起一個胳膊,歪著腦袋探過來查看,還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愛的激情,杜……”
我一臉燥熱,伸手捂住他的嘴,飛快的關上抽屜:“別廢話,快吃藥。”
“你也發燒了?”他看我,伸出舌頭在我手指上舔了一下,黑色的大眼睛泛著魅惑的水光,笑得相當邪惡。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觸電似的鬆開手,一時不知道該把那隻被小狗舔過的手指往哪兒擺。看他得笑得這麼賤,又覺得被捉弄了心很不敢,一激動,就掐住了他的包子臉。
不愧是包子臉,軟軟的,很有彈性,皮膚也很滑。
“要不要親一親?”他笑。有這麼不要臉的小男人嗎?明明生病發燒了,不好好的躺著還亂勾引人。
“哼哼,我隻是在算,你的皮到底有多厚?”手指狠狠的用力,而後若無其事的鬆開了。白皙的臉上,有兩道清晰的紅印,看得我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