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出了懷念,清新的空氣愜意的美景。人們總是喜歡去那裏治愈疲憊的心,而後,再重新回到城市。
有些東西,美則美,好是好,我們大家都知道,可還是會放棄。到底是為什麼呢?
眯著眸子趴在桌子上休息,手機忽然響了。懶洋洋的接通,話筒裏傳來低低的輕笑:“寶兒,我看到你了。”
我連忙撐起胳膊,轉臉透著明亮的玻璃窗往外看。
泊位的車輛,穿著製服的門童,行走的路人,高大的法國梧桐,並沒有熟悉的麵孔在附近。心想他在跟我開玩笑,重新又慵懶的倒在座位上,卷著頭發懶懶的笑:“我沒看到你呢,也沒看到你的車子,難不成你隱形了?”
“你穿了淺藍色的裙子,靠在臨窗的小沙發上,懶得像隻小貓兒似的在玩頭發……”調侃的聲音漸近,我站起來一轉身,看到一身休閑打扮的張至元握著手機,笑吟吟的站在我的身後。
雖然有心裏準備,我還是小小的倒吸了口冷氣,猛回頭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如空氣般出現在自己的背後,果然有點小小的恐懼感。都是藍浚那句故作神秘的“背後有人”害的,弄得我也跟著神經兮兮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我疑惑的問,撫著胸口重新坐下,意識到自己的長發淩亂時,又連忙用手指理了理。
“嗬嗬,和朋友在這裏喝咖啡,正好看到你了。”張至元挑挑眉毛,目光越過我望著某處似笑非笑。
我再次扭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到我身後斜角方向的座位上,還坐著兩個年輕的男人,微微笑對我打招呼。
那個座位旁邊有一大盆高大的觀賞植物,寬大的葉子遮住了他們的部分臉龐,難怪我沒有留意到張至元。
“你們在談事情啊?繼續好了,反正我的咖啡還沒喝完。”我作勢端起咖啡。
“不用理他們,我們直接走。你的咖啡已經喝了半個小時,應該早就涼了吧。”他意味深長的笑。
我啞然失笑:“你又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半個小時了?似乎我做任何事情,你都很清楚啊。”
他居然認真的點頭:“這就是所謂的緣分,我一進來就看到你趴在桌上懶洋洋的睡,感覺有趣就多看了會兒。”
我受不了的翻翻眼皮,拿起包整理好衣服,用一幅女強人的表情對他說:“那趕緊去吃午飯吧,時間寶貴。”
時間確實寶貴,我已經餓扁了。
路過張至元朋友那一桌時,他們笑嘻嘻的對我們揮手:“再見,哥,嫂子。”
他們看上去要比張至元小上幾歲,叫哥應該是正常。可是這聲嫂子把我給震住了,微張著嘴驚愕的看張至元,他扭過頭裝傻看盆景。可我必須把他們的話給糾正了,停住腳堆出禮貌性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和張至元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明白,嫂子。”他們點頭。
“明白就別亂叫,會讓人誤會的。張至元,你告訴他們,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那兩個男人的笑容很詭異,鼓著腮似乎在隱忍著大笑,我一時窘迫不已,求助似的拉拉張至元的衣角,希望他能解釋兩句。
張至元這才微垂眸子,隱去淡淡的微笑,表情冷冷的沉聲喝止:“別胡鬧。”
那兩個男人立刻笑翻了,我在莫名其妙中被張至元拉出了咖啡廳。都是些什麼人啊,我怎麼感覺如此的混沌?
一路無語,我看得出來張至元情緒不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剛才急於否認他們的話,說隻是普通朋友。
快到餐廳時,張至元忽然問我:“你是不是和藍浚和好了?”
我的臉紅了一下,咬著唇不知道如何開口,回想起他曾經對我的邀請和那些曖昧的舉動,回想起我剛剛的拒絕他剛剛的不悅,我覺得自己應該給他一個明確的回複,可是我和藍浚之間,到底算不算和好?連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他的聲音又冷了幾分,表情冷峻讓臉龐顯得更棱角分明,和見麵時溫柔低笑的模樣彷若兩人。
“對不起。”我低聲道歉:“我和藍浚的事情,你一直都很清楚。我們有紫兒,我等了兩年,他剛剛給了我一個滿意的回複,中間很複雜,我一時也無法對你細說。而當初的事情我自己也有錯,因為我們彼此不信任不了解,所以才會耽擱了那麼久。現在他回來了,我確實還想等等看,看我們之間是不是可以繼續下去,因為他是紫兒的親身爸爸,所以我想給他和自己一個機會。”
“嗬嗬,寶兒你很不錯。”他點頭笑,臉上卻沒有任何笑容,森冷的藍眸死死的盯著前方。
我的心跳猛的加速,這樣冰冷的他讓我感覺有些害怕,惶惶不安。
看著那張沒有表情的冷漠的臉,心一點點的往下沉:“張至元,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可惡的?一直利用你的關心又不想給你任何的回應。可是,你對我和紫兒都很重要,我們都想留你在身邊,但是我又不能那樣離開藍浚。”
我語無倫次,言不達意。
從一開始我就自以為是的認為我和張至元之間是單純的友情,因為那個時候我需要這份關懷,但是又想保持自己固有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