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的臉色要容易接受一點,何況效果出來了,其實也是有些舒服的?

再者,這天下間估計也找不到第二人能有她這種待遇了吧。

這樣安慰著自己,幾天後,蘇瀾終於能下床正常走動了,隻是久坐或久站還會有點疼痛。

這日傍晚,殘陽如血,晚霞滿天,天空美的波瀾壯闊,蘇瀾一時手癢,在院裏作畫,想將這一幕刻印在畫紙上。

才剛調好色,趙燚就來了。

“太子哥哥?”蘇瀾驚訝地喊。

她嫁來東宮這些日子,殿下可都是深夜裏才會出現的啊,出什麼事了嗎?

趙燚掃了眼滿桌紙筆顏料,眉峰一皺,抓著蘇瀾手腕就往外走,嘴裏快速道,“看好玩的!”

蘇瀾“……”

慌慌忙忙地放下筆,很有興趣地問,“什麼好玩的啊?”

就不能讓我先畫完嗎?

好玩的常有,而美景不常有啊!

“你喜歡!”趙燚簡短地說。

蘇瀾更是意外,她喜歡的?殿下居然知道?

傳聞錦衣衛都聽命於殿下,居然是真的?

思忖間,趙燚已經拉著她到了地方,在一張寬椅上坐下,她眼睛到處看,這裏很是寬闊,遠處還有數個箭靶,應該是東宮內的校場,殿下帶她來這兒做什麼,看太監們打架?

蘇瀾很想問一問,一轉頭暼著趙燚生人勿近的臉色,還是算了,殿下說是她喜歡的,就是她喜歡的吧。

井大走過來,輕聲道,“殿下,都準備好了,可是現在開始?”

趙燚點頭。

井大直起身,揚聲道,“帶上來。”

話畢,便見兩個太監來到場地中央,一聲鑼響後,其中一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掠地而起,像是腳下踩著風火輪,欲插翅而飛,另一人窮追猛趕,就在這校場內,仿佛颶風追著龍卷風,速度快的人根本看清那到底是什麼,隻覺得才看到這裏有一處影子,待定睛再看,那影子已經到了校場另一角。

蘇瀾看的是目瞪口呆,眼花繚亂,歎為觀止,這,這就是,現實中的輕功絕頂嗎?

太厲害了!

這才是她想學的功夫,而不是那勞什子紮馬步啊!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心念幾轉,已經知道這是她所看過的哪本輕功秘籍,隻是那人速度實在太快,她需得全神貫注,方能和秘籍上的步法一一對應。但這也正說明,那人功夫其實還未練到家,否則憑她目力,根本不能看清他的步法,也不會被另一人追的如此緊。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欣羨極了。

要知道這門輕功是難得不需深厚內力支撐的功夫,對她而言,應容易許多,但就算如此,她費了那麼多力,吃了那許多苦苦,卻始終不得入門!

而眼前就有一個學了七分精髓的人!如果能有他指導,她是不是也能學會了?

“想學?”正這樣想,耳邊就聽到有人這樣問,她幾乎立刻就要點頭,但一轉頭,對上趙燚似乎是就等著你鑽入圈套的陰險眼神,蘇瀾硬生生地把點到一半的頭做出個歪頭疑惑的樣子,“太子哥哥想叫此人教瀾兒嗎?”

那天她說了不想再習武,雖然並未深思熟慮,卻也不是隨便說說的,實在是她已經看清楚,自己並不是個能吃苦的人,尤其殿下粗暴凶殘的教習方式,她更是吃不消,可別因為習武,還沒大仇得報就香消玉殞了。

而這些天的相處,她也知道趙燚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絕不多說廢話。

那日她說不習武,他同意後果然沒再提此事,過了幾天忽然又舊事重提,她總覺得,這不像是他的行事風格。

所以,她必須得多留幾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