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孤看你,膽子大的很!”趙燚冷聲道,“你一個人,就帶一個,不懂武功的小廝,就敢孤身出門!若非運氣好,孤願意伸手,拉你一把,你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裏受罪!”

那日在梅亭巧遇,她就隻有一個小廝,他一眼就知道,那不是井八!

這個女人,真是要氣死他了!

難為他還忍了這麼久。

蘇瀾知錯的低下頭,隻敢看鞋尖,完全不敢辯解。

說多,錯多!

若是被他發現她騙她的還不止這麼多,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被扒皮的。

而且,他們現在的情形,她也不敢像以前撒嬌賣可憐。

咦?

蘇瀾這才想起來,剛才殿下抱她了。

殿下抱她了!還抱了很久!

蘇瀾猛地一抬頭,雙眼亮的嚇人,“太子哥哥,你剛才抱我不疼嗎,你的蠱毒解了嗎?”

“沒有!”趙燚語氣冷硬。

啊?

蘇瀾開始心疼了,“那剛才太子哥哥抱我,會不會很疼?都怪瀾兒,都是瀾兒不好!我……我還是離太子哥哥遠一點的好,免得太子哥哥再受苦!”

“閉嘴!”趙燚的心情越來越暴躁,他忽然覺得,蠱蟲對他的作用是通過她的聲音來影響的吧?之前雖然就已經知道她是蘇瀾,他都沒現在這麼重的戾氣。

果然是聒噪的讓人想揍人!

還是讓她當啞巴吧!

蘇瀾“……”

最終蘇瀾還是沒能知道趙燚什麼時候看穿她身份,又究竟喜沒有喜歡南相,而且還被迫繼續當啞巴。

就算是為了不讓殿下繼續討厭她吧,啞巴就啞巴吧。

蘇瀾這樣安慰自己。

她做回了自己,伺候她的小廝也變回了小雪,相應的,井八井五井六也重新到她身邊保護她。

除了要少說話,一切又都走回正軌。

隻是,蘇瀾這裏似乎都可以放輕鬆了,可趙燚這裏,井大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慚愧地告訴他,還是沒有連紅楓的任何消息。

趙燚盯著他那張幾乎沒什麼褶子的臉,目光冷寒,猶如利刃,能撕裂他披在身上的皮,掏出他的心髒。

“你有事瞞著孤。”趙燚沒有溫度地說。

井大霎時魂飛魄散,冷汗直冒,心慌的不行。好在他也是反應快,立馬跪下去求饒,“殿下恕罪!不是奴才有意隱瞞,實在是,實在是那夥賊匪太過狡猾!當初他們從那宅子逃跑,就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找起來就難,而且他們又是賊匪出身,最擅隱匿,換張臉就能換個身份,奴才實在是,查無可查,隻能大海撈針一樣一個地方一個地方,一個挨一個地找,所以到現在,還沒什麼消息。”

雖然,趙燚震驚於居然到現在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震驚於連紅楓的狡猾詭譎,但,如果是這個理由,總好過是有人背叛他!

他反而,還有點放心了。

趙燚想了想,說道,“連紅楓心機難料,既然當初,她為了迷惑你,故意在城外兜圈子,實則,離雲州城很近。這次逃跑,她未必沒這個想法。尤其,已經過去兩個多月,她一點沒暴露,以她之狂妄,更有可能,再回到雲州附近。你讓人,再仔細篩查一遍,雲州和附近幾個縣城,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要放過。”

“奴才明白。”井大擦了汗,喘了口氣,拿出一張紙條來,聲音放緩了說,“還有一件事,京城剛傳來消息,大都督病重。”

“怎麼回事?”趙燚接了紙條,問道。

“殿下可還記得太子妃當初說的,給寧王下蠱的事?”井大說,“咱們這邊找的那個青樓女子果然手段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