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我們離婚吧,”低沉暗磁的聲音透著冷漠。
裴溪聽了他的話,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下來。
她抬頭望著對麵的男人,男人有著深邃立體的完美五官。
五官之上,眉似濃墨暈染而成,一雙黝深的瞳眸,又黑又深沉,似有巨大的黑磁石隱於其中,讓人看一眼便甘願沉迷於其中。
裴溪第一眼看到他,便瘋狂的喜歡上他了,更不要說這男人除了完美的容貌外,還有著最顯赫的家世。
身為顧氏掌權人,他舉手投足自帶一股上位者的強勢,哪怕此刻他淡定的坐著,那從骨子裏顯露出來的高貴冷豔,也能自成一幅畫。
可他卻又比畫作更加的震懾人心,不怒而威的淡然神容,讓人看一眼便知道此人不可小覷。
裴溪望著這樣出眾的他,想到他要離婚的事情,忍不住心如刀絞。
“顧南爵,不要離婚,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打擾你了,不打你的電話,不找那些女人的麻煩,也不派人跟蹤你,更不查你的手機,總之以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保證再也不騷擾你,隻要你不離婚。”
低到塵埃的姿態,並沒有挽回男人的心,顧南爵眉眼冷峻的望著她,如冰似的聲音響起。
“裴溪,三年前我們結婚時,我就和你說過,你挾恩圖報非要嫁給我,除了能得到顧太太的名份,什麼都不會得到,可是你明顯的沒把我的話當真。”
“自從我們領證後,你就開始自以為是的執行起顧太太的權利,每天打電話查崗,晚上我要是不回來,你能一連打二三十個電話,但凡有女人和我走近點,你就以為人家和我有關係,百般的找人家的麻煩。”
“每次我警告過你之後,你安份沒幾天,就又按捺不住的故伎重施,到最後甚至雇私家偵探跟蹤我,偷偷調我的電話清單,甚至於還跑到我們秘書室去收買秘書。”
顧南爵想到這些,臉色陰沉下來,一雙星月般瀲灩的瞳眸不自覺泛起冷澈骨的寒意。
若不是看在裴溪父親救了他一次的份上,他早把這女人大卸八塊給卸了。
他顧南爵因為這個女人,臉都丟幹淨了。
現在帝都上流社會的人說起他的這些事,全都是看笑話的嘴臉。
所以他再也沒辦法忍耐這個女人了,就算她父親救了他也一樣。
顧南爵想著起身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冷漠的說道:“明天我會讓律師給你送離婚協議,放心,就算離婚,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顧南爵說完轉身走了,後麵裴溪整張臉失去了血色,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隻是太愛顧南爵了,可他偏偏半點不回應她,所以她才會在極度沒有安全感的情況下,做出那些事的。
難道喜歡一個人錯了?她喜歡他是錯,她嫁他也錯?
可想到他離婚的事,她還是覺得自己整個人被撕裂了似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