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隻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算了,她還是回裴家去吧。
裴溪手腳僵硬的下床,小心翼翼的出去,結果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她摸索著往門外走去。
此時天色已暗,她穿著一身睡衣往外走,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裴溪出了佳城別宛的小區後,一路晃晃悠悠的順著路往前麵走,走著走著,她才想到一件事。
她一分錢沒帶,手機也沒有帶,怎麼回家,而且她也不知道家在哪兒?
裴溪想回去拿,可是又實在不願意回去,最後就這麼漫無目的在馬路上亂晃,跟個遊魂似的,想到以前自己所做的事情,再想到失憶後所遭遇的種種。
她覺得自己說不出的委屈,最後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她一邊流淚一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
顧南爵此時正在某個高級會所聚會,先前回佳城別宛,隻是回去換身衣服而已。
包廂裏,除了顧南爵,還有袁瑞安和唐堯兩個。
他們三從小就是鐵三角,一向要好。
因為顧南爵心情不好,所以袁瑞安做東請了他來會所玩,臨了又叫上了唐堯。
會所最頂級的包房裏,袁瑞安吩咐人安排了會所最靚麗的服務員上來服侍。
照他說,男人就該左擁右抱的享受著這些女人的侍候,而不是像顧南爵這樣潔身自好的和任何女人保持著距離。
他這樣潔身自好的有什麼用,老婆還不是懷疑他養小情兒,明明沒碰偏惹得一身騷,倒不如春風一度呢。
不過袁瑞安雖然有這心思,卻不敢真的叫女服務員去侍候顧南爵。
顧南爵安靜的端了一杯紅酒,自顧喝著,袁瑞安和唐堯二人則劃拳拚酒,誰劃輸了就叫身邊的女伴脫一件衣服。
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顧南爵安靜的看著,倒也沒有阻止,不過他的電話適時的響了起來。
顧南爵的電話一響,包廂裏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袁瑞安第一時間臉露厭煩之意,他望著顧南爵道。
“不會又是那女人打來的吧,她這是失憶了也不放過你啊,怎麼就有這樣討厭的女人呢,若是可以,我真想讓人把她賣到m國的黑窩裏去。”
唐堯望了袁瑞安一眼道:“注意影響。”
袁瑞安望了一眼身邊,果然見女人們臉色有些不好看。
袁瑞安立刻摸了身邊女人的臉一把道:“小乖乖,你這麼乖,我可舍不得賣你。”
女人臉色好看了一些,撒嬌道:“袁少可記得自己說的話。”
袁瑞安又摸了女人的臉一把,然後掉頭望向顧南爵。
顧南爵蹙眉望了一下手機,發現是張媽的手機號碼。
張媽沒事是不會打他電話的,這一次顧南爵接了電話。
張媽在電話裏說了裴溪失蹤不見的事情,還說了裴溪手機錢包都沒帶的事情。
顧南爵臉上神色半點沒動,他語氣淡淡的說道:“一個大活人還能不見了,隨她。”
他直覺認定裴溪是故意這樣做的,故意把手機和錢包扔在家裏的,先前自己沒給她臉,她覺得丟臉了,所以使這招。
可惜她使錯了招數,以為他會擔心她嗎?真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