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紅的,小青卻沒和以前一樣化成原形鑽進穆悠懷裡,而是伸出了被穆悠暖了的手臂緊緊抱住他,將對方的頭摁在自己的心口,很用力很用力。
穆悠甚至能聽到,那一下一下快速有力的心跳。
早就要給小青一個儀式,一個許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儀式。
輕輕拍了拍小青的後背,聲音異常溫和:“早知道能讓你這麼高興,我早便說了。”
小青抱著他的手緊了緊:“現在,也不晚。”
什麼時候都不晚。
隻要,我們在一起。
自從住到了東方不敗的隔壁,令狐沖算是徹底纏上了東方教主。借著練習武功武功請教曲譜的名頭賴在東方不敗那裡,一臉的正直,讓東方不敗有火都沒地方發,惱羞成怒的扔下了一堆劍法,似乎是要累死自己這唯一的弟子。
可惜,令狐沖的天分實在是好得讓人歎為觀止。
每每看到他在東方不敗堪稱虐待的訓練下,依然那麼堅強的活著,時不時還冒著被一針紮死的危險去請教問題,穆悠都會在心裡感歎,果然是主角,這膽量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今天穆悠推開東方不敗的院門的時候,便再次看到令狐沖在院子裡揮汗如雨,一把長劍舞的如銀蛇狂舞。
穆悠左右看看,並沒見到那個緋紅色的身影,便問道:“教主呢?”
令狐沖收了劍勢,擦擦額間的汗,笑容帶著點少年人特有的爽朗清澈:“東方在屋裡練功,現在應該已經練完了在休息呢,他應該已經感覺到你來了。”
引申義就是,教主沒有拿小銀針“警告”你,你大可以進去不用擔心惹教主大人生氣。
穆悠朝令狐沖點點頭,抬步走了進去,路過令狐沖的時候,頓住了腳步,偏頭淡淡道:“十天後,記得包個大點的紅包。”沒等令狐沖問什麼,便進了屋子。
令狐小朋友撓撓頭,不解的撓撓頭。
紅包?什麼紅包?他要過生日了嗎?
索性不再想,反正自己的錢都是東方給的,下次多要點便是。
抬劍,白衣少年衣袖紛飛。
屋內。
東方不敗看著手上的大紅色請柬,打開,纖長的手指輕輕滑過上麵的兩個名字。穆悠也不急,垂手立在下首,繼續研究著地板上的花紋。
明明隻有幾行字,東方不敗卻看了很久,似乎上麵長了花一般。抬頭看著眼前淡然而立的男人:“你,要成親?”
“是。”
“和小青?”
“是。”
東方不敗端詳他許久,突然笑出來,隻是牽牽唇角卻足以擔得上絕色傾城:“你膽子倒是大,好得很,好得很。”說罷,手腕一翻,那請帖便被他收了,“你和小青的婚禮,本座要大大的辦,本座倒要看看,哪個敢反對。”
同性成親,即使在幾百年後的未來都是不合時宜的,更何況是現在這個時候。
可小青不懂得,穆悠不在意,成親在他們看來隻有著美好,至於其他竟是全然不在乎的。
他要向天下人宣布,這個全天下獨一無二的男子,是他的穆悠的。至於世人如何看,穆悠不在意,隻要想到能和小青在火紅的喜字前交握著手相視而笑,他就不想再考慮任何事。
東方不敗是鮮少幾個知道他們關係的,又是個肆意妄為的性子,自然沒有反對,反倒展現了極大的支持。不但允許他們放鞭炮飲烈酒,還把穆悠叫了去,手一揮,一遝子銀票就進了他的手。
因著東方不敗要稱霸江湖的宏偉計劃已經提上了日程,穆悠便以最快速度開始準備,畢竟誰也不知道東方不敗什麼時候要離開日月教,萬一把小青也一起帶走穆悠就真的不知道找誰哭了。
有了公款,穆悠底氣越發的足起來,沒幾日,整個日月教就被火紅的色彩包圍。
全因為,小青提及別人婚禮時羨慕的語氣讓穆悠吃醋了。
這婚信一傳出,江湖嘩然,對正教來說,無非是多了一個攻訐日月教的理由,而對日月教裡的人那反應可是截然不同。
無數對穆悠芳心暗許的少女淚灑閨房,夢中情郎要成親了,對方還是個和自己徹底不同類別的男人,這絕對是個大打擊。
那幫草莽漢子雖然開始有些膈應,但一想到一個是喜怒不定有事兒沒事兒就愛折騰人玩兒的護法,一個是給他們發月錢直接掌握著他們喝酒吃肉資本的總管,便立馬轉換了態度,積極的加入了布置場地的活動中,甚至有些人在心裡隱隱希望著冷麵總管能管得住活潑過頭的護法。
當然,這些都是穆悠能了解到的。
至於反對的聲音,甚至沒等傳到他的耳朵裡時就被東方不敗武力鎮壓了。
教主出馬一個頂倆,穆悠再次堅定了跟隨教主稱霸天下的信心。
一幹相關物品有人幫著去置辦,但婚服小青卻是一定要和穆悠自己去挑。
正在計算著婚禮花銷的穆悠聽了這話抬起頭:“你可以做給我穿。”
“不,去買吧。”小青挑了挑燈芯,屋子裡亮了很多。他放下簽子坐在穆悠對麵,眼睛掃過穆悠身上有些大的衣服小聲嘟囔,“也就是你,能穿的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