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經業在電話那頭冷笑,
“要不是你幫著文弘圖一起搞我,整那什麼天才計劃出來,我會這麼急著解封?社會矛盾這麼嚴重,你讓我怎麼選?”
“別跟老子扯這些東西,你專門管理這座城市,你解決不了社會矛盾,你指望我一個駐防給你解決?養你吃幹飯的?”
葉亦銘靠在自己的吉普車上,從嘴裏吐出一口煙圈兒來,問道:
“你跟文老狗怎麼鬥,那是你們的事兒,但是咱倆今天把話就說清楚了,你說我幫文老狗,你特麼是不是搞不明白,在老子眼裏,你們城市管理係統的總指揮官,和副指揮官,都是一樣兒的,有區別嗎?都是狗咬狗。”
他跟這些管理係統的人講話,從來都是這個樣子的,因為講不明白,突然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會變成某個人手裏的刀,這種復雜的生態圈,葉亦銘根本不想往裏頭陷。
但是湘城解封,這事兒真太急太早。
龔經業在電話那頭不停的冷笑,他說道:
“那就是最好的,現在這種世道,明哲保身最明智,你最好永遠都不要站隊,免得站偏一點兒,一城的人都跟著你陪葬。”
本來駐防係統就不應該參和到城市管理係統裏麵來,駐防有駐防的職責所在,而城市管理係統,各種利益紛雜,已經形成了一種特有的生存方式。
這種復雜,不適合駐防這種重火力係統,駐防隻代表人類的最後一道底線,隻滿足人類的最基本生命保障。
已經夠了。
當初讓駐防進城,是事態繄急別無選擇,現在問題解決了,按規定,駐防應該立即退出城,以免引發民眾對駐防的矛盾才是。
葉亦銘再阻撓下去,就是不願意退出城,就是要奪取城市控製權,就是跟城市管理係統作對。
又聽龔經業對葉亦銘說道:
“解封是我決定的,我可以負全責,程田已經擊斃,趙大龍和相關密切接髑者,現在都已經送到了湘城醫院,程田的活勤軌跡上,沒有發現有人被咬,甚至都沒有人和程田密切接髑過,已經可以解封了。”
謝天謝地,終於在72小時內,找出了程田的蹤跡,雖然這其中讓趙大龍受了傷,可聽說趙大龍的狀態還不錯。
想來也是,不過就是千萬分之二的感染成喪屍的幾率,湘城已經出現一個喪屍1號,程田應當是個意外中的意外,哪裏有那麼倒黴,還會出現第三隻喪屍的?
而且現在湘城解封了,文弘圖的天才計劃沒有辦法執行,湘城的社會矛盾慢慢就會恢復正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電話那頭,葉亦銘不置可否,程田是湘城安檢係統那邊斃的,研究是湘城醫療係統那邊做的,要問他,他其實也不是很懂這些病毒啊,感染啊什麼的。
上頭要他配合湘城城市管理係統,隻要龔經業能負得起這個責,葉亦銘一個做城市駐防指揮官的,也隻能聽龔經業的。
他對造反沒興趣,對“被”造反,也沒興趣。
解封,就解封了。
掛了龔老狗的電話後,湘城的警戒線,在葉亦銘的一個命令下,紛紛撤掉了障礙。
細雪中,警戒線上的駐防開始收拾行裝,準備回營地了......
人們歡天喜地的拉上早就準備號的行裝,開上許久沒有開過的私家車,紛紛出城去投奔鄉下的親戚。
其中,就有湘水邊上的一些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