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在死亡來臨時所有人都將變得和我一樣一無所有。無論曾經有過怎樣的努力怎樣的輝煌,都將變得毫無意義。但是,在那之前我想要做點什麼。我還活著,我想讓盡量多的人記住我,無論如何至少記住我的名字!哪怕隻記下了我的名字――即使某一天,我突然消失不見。
此刻我正站在高中一年級三班的講台上,臉上掛著我最誠摯的微笑。把我撿到並送進醫院的女孩說我應該上學,於是我就來了。因為工作突出的緣故,現在被從一班調到三班做班長,而我的任務便是治理好這個混亂的班級。
“大家靜一靜!從現在起秋葉同學就是我們三班的班長,大家歡迎!秋葉君,以後也請多多指教!”教國語課的老師是個美麗的女性,20多歲的樣子,紅色的長發被紮成馬尾,帶著眼鏡時很斯文很和藹的樣子就像是某個大公司老板的秘書一樣。此刻的她正衝我微笑著,一副和我早就認識的樣子!
明明是從未見過的家夥,然而卻總覺的她做不了秘書那樣的職務,摘下眼鏡後的她一定凶的可怕――不知怎樣,就是有這種感覺。而這位美麗的老師更是有一個簡單的不像人類的名字,隻有一個字:紅!
“請多多指教!”我微笑著說。
高一三班,總的來說還算是個安定的班級。即使有人忍不住小聲議論但馬上便安靜了下來。出勤率也很高,除了沒來的都來了。因為不知道那些空位是否有人,於是就在最後一排的窗口坐下了。這是整個班中最安靜的地方。
整整一節課,沒有人睡覺更沒有人看課外書,由此可見這位新任班主任還是有些手段的。這樣也好,至少可以省下不少麻煩了。然而下課鈴一響,世界就變成了另一番摸樣――紅從不拖堂,這就是學生們愛戴她的原因之一。
“呦,我是淺野啟吾,請多關照!”坐在前麵兩排的男同學突然回身爬在桌子上這樣說道。因為前麵位置沒有人的緣故,倒像是和他拉近了距離。
“秋葉源一,請多指教!”我說著,臉上掛起最誠摯的微笑。微笑、微笑,隻有微笑人才會被覺得友善,才會被大家接受!如此費力的微笑著,然而對麵的男生卻像是從危險中解脫出來般長出了一口氣!
“呼!還以為會很恐怖呢!這不是格外的好相處嘛!剛剛聽到名字時真被嚇了一跳呢!開學第一天就把一班全班男生打進了醫院的恐怖分子,那樣的傳言果然不可靠呢!哈哈哈!你說是吧,源一?隻要看一眼就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是那種會打架的人嘛!”那個叫做淺野啟吾的男生這樣說著居然走了過來,一副完全不設防的樣子。
“誒?有這樣的傳言麼?”我有些好奇的問著。
“難道你不知道麼?高一一班有個了不得的插班生,在開學的第一天就把全班男生打進醫院了。聽說還有失語症什麼的,剛剛從醫院出來。傳言真是恐怖啊,居然會歪曲事實到這個程度,你說是吧,水色――水色?”淺野啟吾問著一旁發呆的小男生。
被叫做水色的是個很可愛的小男生,應該是很受女生歡迎的那種類型。雖然也在這個學校生活了一個星期,但對於本班之外同學都不怎麼關心的我對同一樓層的三班也沒什麼了解。隻是,這張臉好像有些熟悉。
“你叫,小島水色,是吧?保健室的醫療本上看到過你的名字,於是就記下了。真是好巧呢,沒想到又見麵了啊!當時不小心把你當成一班的了。送到保健室後才知道原來不是我們班的。其實當時隻要你拿出學生證的話,我是不會動手的!”可惡,就是這個叫小島水色的家夥,拜他所賜,不得已把頭發剪短了。真是的,上帝怎麼會創造出這種連性別都分不清的失敗品!
“這麼說的話,上次水色身上的傷,以及上星期一班男生的集體曠課....”
“恩,都躺在醫院裏,所以不能再來上課了。小島君應該是好的最快的一個吧――隻是一拳就倒了,要加強體育鍛煉呢!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記住我的名字了吧?連班長的名字都記不住的話,其它工作還要怎麼進行呢!你們說是吧,小島君和淺野君?”我微笑著說道,然而兩人卻像是很怕的樣子。奇怪,難道我的表情很恐怖麼?不行,這樣不行,一定要讓人覺得溫暖覺得和善才行!牙齒並緊,舌尖頂在下顎然後想象開心的幸福的事情――嗯,隻有真心的微笑才能感動人嘛!
“喂,你說你叫秋葉源一,沒錯吧?”坐在不遠處的橙發男生突然站過來,一臉嚴肅的樣子。
陌生的家夥,如果是被我打過的話,這樣奇特的發色應該很容易記得才對。況且,我也僅僅打過那一次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