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陳歡,她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會和宋子衿有這麼大的進展。
她何止是喜歡陳歡,她簡直感激涕零,恨不得每天買掛鞭炮在她門口放。
宋子衿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從她腿上跳下來,規規矩矩地坐好:“沈惜文,我餓了。”
話音剛落,門口便巧合地響起門鈴聲,沈惜文下了沙發,把外賣拿進來。
她為宋子衿點了兩斤愛吃的小龍蝦,自己則要了份清炒素菜。
宋子衿邊剝蝦肚子邊咕咕叫,她有些尷尬地從椅子上挪到地上,整個人蹲著,希望膝蓋能遮擋住肚子裏發出的饑餓聲,起碼不要傳的太響。
畢竟她也是要形象的。
可這顯然也沒多大的用處。
沈惜文聽見聲音,放下筷子,幹脆也幫宋子衿剝起了蝦。
隻不過她剛準備喂宋子衿,不自覺又想起了昨天宋子衿在她耳邊一遍一遍叫她“姐姐”的場景。
她已經很久沒聽到這句姐姐了,有些聽不夠似的。
於是在宋子衿剛張嘴準備吃蝦的功夫,沈惜文又把剝好的蝦肉拿走了,眉眼含笑對宋子衿說道:“叫姐姐。”
宋子衿的臉登時便紅了,沈惜文能想到的她當然也能想到,當下就鄙視她:“幼稚鬼。”
不給她吃她又不是自己不會剝。
宋子衿帶著手套,正準備去拿餐盒裏的小龍蝦,沈惜文幹脆把餐盒也端走了。
“叫姐姐。”
仿佛隻要她不叫她一聲,就不讓宋子衿吃飯似的。
“沈惜文,你別太過分。”宋子衿扔下手套,“你粉絲知道你是這麼幼稚一個人麼?”
沈惜文把餐盒背在身後:“隻有你知道我幼稚,別人都不知道。”
“不要臉。”宋子衿身上本就酸痛,也沒什麼力氣和她爭,幹脆就躺在沙發上,捂著肚子,整個人“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
“我胃疼。”
沈惜文把餐盒放在桌子上,摘下手套,揉了揉太陽穴:“捂錯地方了。”
宋子衿又把手悄悄往上麵挪了挪:“我沒捂錯,是你看錯了。”
“你說的對,是我看錯了。”
管她錯沒錯,媳婦兒怎麼說,怎麼順著就行。
沈惜文突然發現,原來她在宋子衿麵前是個這麼沒有原則的人。
她也不逗宋子衿了,別一會兒真餓出胃病她才是個罪人,把宋子衿拉起來,帶到桌邊去吃飯。
宋子衿也不知道是和她賭氣還是擔心她也餓著,沒讓她剝蝦,一個人在那兒慢吞吞的吃,吃完了又往沙發上一躺。
“好累啊。”
沈惜文走過去,坐在她旁邊:“還是缺運動。”
宋子衿瞪她一眼:“滾!”
沈惜文挑眉看她:“我說的是體育運動,你想成什麼了?”
有的人不要臉起來,那簡直是比無賴還無賴,普通的無賴你還能說理,像沈惜文這種段位高的,你說還說不過她。
宋子衿把臉埋進沙發裏,有氣沒處發。
她拿出手機給陳歡打電話,想問問那邊的具體情況,可電話一接通便是陳歡嚎啕大哭的聲音。
“嗚嗚嗚,子衿,我被侮辱了。”
宋子衿語氣平靜:“我知道!”
陳歡拿著手裏的支票:“難道我才值五百萬麼?”
宋子衿:“……”
對麵的人哭的十分委屈:“她憑什麼給我五百萬就把我趕出來?我的貞操連一千萬都不值?”
宋子衿:“……我覺得她高看你了,怎麼能給這麼多,你要不分點給我?”
宋子衿現在一身清貧,欠了沈惜文好幾十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