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雲睿的屋門前,他們就和一個急匆匆跑出來的粉色人影撞在了一起。來人正是傍晚時見到的那藍焰國的第一美女展清若。她看了他們一眼,便頂著紅腫的眼睛跑出了院落。
林櫟有些疑惑,但卻沒有心思去探究,此刻她隻是想去看望那和她哥哥長相相同的男子。
在屋門前,林櫟便聞道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氣,這是常年臥病在床的人的屋子才會有的味道。她疾步踏入屋裏,走進室內,隻見雲睿隻著單衣閉著雙眸靜靜地靠坐在床上,臉頰不似初見時的蒼白,此刻卻是透著不正常的紅暈。床上還鋪著竹席,已將近深秋的夜裏,窗戶大開,秋風肆意地灌進,他卻仿佛感受不到。
雲睿睜開雙眼,看到來人,淡雅一笑,眉眼溫潤若三月春水。
林櫟並未說什麼,拿著洗臉盆走出門去。來時的路上,墨禦已經簡單跟她說過雲睿身體的狀況。他二十歲時中了毒,而這毒是他所愛的女子所下。後來那女子被她的師父所殺,他又殺了她師父為其報仇,但過程到底如何無人得知。雖然後來這毒被控製住了,但卻無法徹底清除,每月都會發作一次,每次發作時,他都會吐很多血,且會出現冷熱症狀,之後身體也需要休養多日才可恢複。
林櫟要了些熱水端回屋裏,雲睿已穿了厚實的衣袍。月白色的袍子上繡著淡雅的蘭,讓他看上去多了些書卷氣。墨禦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屋裏靜悄悄的,除了傳來男子淡淡的咳嗽聲。
林櫟洗了塊方帕,走到雲睿身邊,拿起他的手,就那樣細細地擦拭了起來。
他們雖然對她的行為感到有些驚訝和不解,卻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問,也沒有阻止她。
林櫟一邊擦拭,一邊輕輕地問道:“雲睿,你是我哥哥嗎?”
清淡的聲音慢慢傳出:“不是。”
“你和我哥一模一樣。”她抬眼看著他,眼睛水水的,“也許,你是他的前世呢。”
“哦?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剛剛墨禦已經跟他說過林櫟的來曆以及她懷疑他是她哥哥的事了。
“他……不似你這般淡雅。他看似有些冷漠,實則很好相處。他有著很高的經商天賦,小學時就開始賺錢打工,還總是很有創意。他十歲在他們學校開了個少年答疑社,幫人找找東西,解答疑難問題什麼的,然後收取一定的費用。他跳級讀到大學一年級,也就是16歲時,就和朋友合夥開了自己的軟件公司。哦,軟件公司就是……就是……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們解釋,公司大概就是商號吧。其實他學的不是軟件專業,而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建築設計,不過他的公司還是經營的有聲有色。後來畢了業,他就把公司的經營權交給了朋友,自己作為背後的老板之一,偶爾才會過問公司的事。他自己則是在一家跨國公司裏做了兩年工程師。之後,離開那公司,他又創立了一家建築設計企業,在我來這裏之前,他一直都很忙。”在描述時,林櫟的眼裏一直都閃著崇拜驕傲的光,透過麵前的男子,她仿佛看到了那個在女孩子麵前故作冷漠,在她麵前卻總是笑意盈盈的哥哥。
他們一直這樣聽著,沒有說話,雖然有些聽不懂,卻也都沒有打斷她,隻是淡淡的笑。
林櫟說完,掃了他們一眼,這才發現墨禦和雲睿的長相竟有三分相像,而氣質卻有六分相似。雲睿?據說,這天下姓雲的隻有墨雲國的皇族。墨雲國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但從開國時起皇上王爺卻隻有一個妻子,而怪異的是曆代皇帝會且隻會生兩個兒子,或許是教子有方,也或許是民風所致,每一代的皇子從不會爭奪皇位,任由自己的父皇選擇。他姓雲,那他豈不是墨雲國的王爺?對,墨雲國的靜蘭王的確是叫雲睿。“你可認識雲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