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段(1 / 3)

已穿戴整齊洗漱完畢。之前她發現玄諾會對她身邊的宮女太監用迷[yào]使其陷入沉睡。她怕對他們的身體不好,便令他們住到離她的寢殿稍遠些的地方,且因每晚睡得過晚,她便命令他們不到日上三竿不得前來叫她起床。所以,這會兒她在這裏“偷情”也無人發現。

墨禦見林櫟進來,燦然一笑,若初露的星辰,耀眼明亮。曾幾何時,臉上隻有淡然若天邊浮雲般縹緲笑容的臉上也有了這等迷惑人心的笑。

林櫟感覺自己的心漏跳了半分,誰說隻有女子回眸一笑百媚生了。她早該看出禦有作妖孽的潛力。他雙眼本就天生異色,若是他笑起來或者瞪人時眉眼上挑兩分,嘴角僅向一邊上揚,可不就是一個無敵妖孽?想必會和玄諾不相上下吧。玄諾?總感覺他的溫和過於刻意,仿佛是在模仿什麼人一般。

風軒斂到達月憐宮時看到的是何等幸福的光景,舉案齊眉、伉儷情深也不過就是如此。墨禦寵溺地用手為林櫟輕輕擦拭唇角的菜漬,而林櫟給墨禦夾了菜,嘴角噙著甜美幸福的微笑,若盛開的青蓮,釋放著致命的吸引力。可那笑卻不是因他而起。與他在一起她隻是客氣疏離的淡笑,連之前那種朋友般的溫情都見不到了。嗬!之前她也不過就是將他當做朋友。他不甘心,卻也沒有辦法。他不若墨禦般灑脫無牽絆,他要守護他的江山,他要守衛他的子民。就如月兒所說,他是個明君,他是帝王,帝王注定是孤家寡人。他給不起她想要的唯一。若是將她強行鎖在自己身邊,恐怕就永遠也看不到這種燦若夏花的笑顏了。

他,是該放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風終於想通了,\(^o^)/

和平的放手……

撒花撒花……

棋局

鵝毛大雪撲簌簌地打著旋兒毫不遲疑地飄落在地,密密的緊緊的,將天空裝點得霧蒙蒙的。林櫟站在走廊上注視著院門,一動不動,目光透著濃濃的擔憂。墨禦被風軒斂傳去皇宮已經多時,不知路上會不會太冷。

這幾日他們兩人常常湊到一處,也不知道在商量什麼。墨禦回來從不多說,隻是在第一次與風軒斂長聊後對她說他似乎是“放下了”。簡單的三個字,林櫟卻已明了。畢竟是一國之君,無論曾經多麼癡狂,兒女私情依然比不過江山社稷。聽到他放手的那一刹那,林櫟在輕鬆的同時,心裏竟升起一股淡淡的哀傷。是為趙臨月哀傷吧。驕傲若她,豁達若她,剛烈若她,癡情若她,聰穎若她,善良若她,也定然會為了她深愛的男子對她放手而難過吧。也或許她終是安下心來,畢竟她過於善良,不忍看到他為她的死而自責一生,活在對另一個女人盲目而狂熱追逐中。

墨禦眯著眼睛看著廊內倚欄而立的清麗女子,冷寒且略有所思的目光立刻被柔光所取代,仿若是一絲春風忽地將冬季吹去了一般,豁然清澈溫潤。他在廊外抖了抖衣衫方才踏到她的麵前,未等她為他拍去剩下的雪片,便一手握住她蠢蠢欲動的手,一手輕輕彈去她發間不經意沾惹的一片雪花。

清潤若暖陽的聲音劃過她的耳邊:“我自己來,莫要冰了手。”說著他將她向屋內輕輕推去,自己脫去了披風將雪片抖去,隨即跟她進了屋。

那日被風軒斂撞見他們一起用早餐後,他們談了許久,最後幾經思量,風軒斂同意小櫟隨墨禦搬出皇宮。那畢竟是風軒斂的後宮,人多口雜,是非頗多,不是小櫟久待的地方。

說也奇怪,自墨禦來的那晚,玄諾便似突然消失,連著多日都沒再出現在林櫟麵前。她覺得怪異,卻也並沒多想。隻要在墨禦身邊,一切都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