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了,你不起來會變成小懶豬的。”

躺在床上的人毫無反應,沈天樂抿了抿嘴唇,眼眶微紅:“謝延。”

陶傑看了心裏不忍,走過來道:“樂樂,去洗臉吧。”

沈天樂沒動也沒說話,手指緊緊的攥著被子。

陶傑道:“也弄點水給謝哥洗一下臉,謝哥臉上都長胡子了。”

昨天加上今天謝延有兩天沒刮胡子,下巴上已經冒出來青青的胡茬。

沈天樂鬆開被子下床,進了洗手間把自己收拾幹淨,又用臉盆接了溫水要給謝延擦臉。

陶傑忙伸手來接,沈天樂哪幹過這種活。

沈天樂沒讓他碰:“我給他洗臉。”

陶傑道:“我幫你。”

他用毛巾沾濕了水之後擰幹遞給沈天樂,沈天樂仔仔細細的把謝延臉和脖子都擦了一遍,毛巾過水洗了一次,沈天樂又給謝延擦手。

他動作笨拙不熟練,但是非常小心仔細,謝延的指縫之間都認認真真的擦了一遍,他捏著謝延幹燥溫熱的手指,心裏難過的想哭。

傅清瑤提著早餐進來:“樂樂,吃早餐了。”

沈天樂吸了吸鼻子,很堅強的沒有哭。

謝延一定會醒的,他隻是睡著了。

今天的早飯他也有乖乖的吃,不能讓謝延擔心他。

八點多,醫生過來給謝延做檢查,瞳孔心跳脈搏都沒問題,隻是發現謝延的腦細胞非常活躍。

種種跡象表現出來的結果真的很像人睡著了,而腦細胞活躍的原因是人在睡覺的時候做夢現象。

醫生給出的結論是等待客人自己醒來。

什麼時候醒來他們不確定,看病人自己。

謝延昏睡已經超過了二十四個小時,他睡的時間越久說明情況越糟糕。

上午趙文鬆來了一次,他臉色非常不好,跟昨天比起來糟糕很多。問了一些情況,得知醫院還沒辦法他整張臉都在發愁。

原本就長得不怎麼好看,現在一臉憔悴看著更難看。

謝延一兩天不醒沒事,要是長時間不醒趙文鬆就頂不住了。

整個工作室的核心是謝延,哪怕他一年不去工作室幾次,哪怕他什麼都不做都能維持工作室運轉。

謝延一旦不露麵,他目前的綜藝,電視劇都沒辦法繼續下去,賠償違約金是小事,能賠得起,但謝延身上還有很多代言、廣告,包括各大投資商讚助商,這樣一件件的算下去,工作室要不了多久就會撐不下去。

說句難聽的話,他這麼多年跟著謝延也賺夠了,但十多年的感情和心血都在裏麵,他和謝延能走到這一步都不容易。

他能提前退休,自己回家養老去,但是工作室那麼多人怎麼辦?

誰出來不是為了混口飯吃。

站在利益的角度,謝延很重要。

在私人感情上,趙文鬆一直把謝延當做親人一樣,謝延十八歲生日還是他給慶祝的。

他是看著謝延一點點從少年變成青年,兩人互相攙扶著走到今天,謝延突然這樣趙文鬆心裏的擔心不比別人少。

他在吸煙區呆了好一會,帶著滿身煙味離開。

從病房外對裏麵看,沈天樂正在用棉簽沾著水給謝延潤唇。

趙文鬆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其實他早該意識到,這兩個人是互相喜歡的。

沈天樂有多愛謝延,瞎子都能看得見。

最後叮囑了傅清瑤幾句,讓她好好照顧裏麵那兩個人。

謝延昏睡的消息沒有對外公開,知道的隻有他們,病房裏安安靜靜的。

沈天樂給病房裏的盆栽澆了點水,想著謝延睜開眼就能看到心情肯定會好。

傅清瑤推門進來說:“樂樂,想吃什麼我去外麵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