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連好學生的偽裝都不要了,當即發了脾氣,還口不擇言地說如果他不在這裏,他怕有人會包庇季岑舟。
這話就當著年級主任的麵說的,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不就是包庇季岑舟的就是年級主任嗎,年級主任的臉色當即就難看下來了,他打開監控,和顧林看了一上午,愣是沒發現季岑舟有一點作弊的痕跡。
這個時候年級主任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了,怒斥顧林現在就回去上課,以後的心思都用在學習上麵,別沒事懷疑同學,結果顧林還不依不饒,還嚷嚷著是有老師泄題給季岑舟,這不就是當麵打年級主任以及所有老師的臉嗎,年級主任當即就發了好大的脾氣,打電話給劉奇,讓他把他的學生領回去。
劉奇來了之後,還沒聽事情的經過,一聽到季岑舟的名字,就開始為顧林說好話。
年級主任脾氣本來就不好,現在一鬧直接就爆發了,氣得直接摔碎了一個茶杯,連帶著劉奇都被好一頓罵,劉奇受了氣,也就顧不得顧林是他的好學生了,把顧林好一頓罵。
顧林這才冷靜下來,他這才意識到他不僅沒有舉報季岑舟成功,而且還把兩個老師得罪了個透。
顧林恨得牙癢癢,又折騰了一周末,最後也沒有找出季岑作弊的證據,按照他倆的賭約,接受懲罰的那個人就是他。
升國旗儀式比他想象中還要快,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升旗儀式已經接近尾聲了。
顧林看著那個升旗台子,就是邁不開腿。
他這一輩子都是順風順水,樣貌才智多是一等一的,從小就被人捧在手心裏,幾乎沒受過一點委屈,都說人沒有高低貴賤,但是他覺得有,他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種人,就應該站在別人頭頂上,讓那些窮酸愚笨的人仰望。
他絕對不能在他完美的人生中留下一個汙點,但如果不上去的話,他就坐實了慫貨這個稱號,他不想再因此看到季岑舟得意的嘴臉,他轉頭看向十班的方向,正好和季岑舟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了。
季岑舟挑了挑眉,然後豎起大拇指往下壓,嘴上還做了口型“慫貨”。
顧林:“!!!”
他徹底被氣炸了。現在是在公眾場合,他沒法發泄,隻能攥緊了拳頭,指甲都快刺入掌心了,他仿佛感覺不到一樣。
升旗儀式馬上就要結束了,顧林眼前浮現出季岑舟嘲諷的嘴臉,他氣的全身發抖,但又不得不非常屈辱地走向講台。
白羽眼尖看到了,指給季岑舟看,“那個慫貨真上去了!”
季岑舟挑挑眉,“還算有那麼一點骨氣,行吧,那我就等他說完再走。”
各班本來都是要散了的,突然見升旗台上多了一個人,以為還有什麼事情要宣布,就都留了下來。
顧林本打算耍個滑頭,等著大家離場的時候迅速說一句,然後趁著大家都沒反應過來趕緊溜,結果沒想道全校學生竟然都留了下來,而且還好好地站著隊,仰頭看著他。
顧林更加騎虎難下,氣得咬牙切齒,卻無法可施。
“這人站在上麵做什麼,怎麼還不說話?”
“不知道,是要宣布什麼事嗎?”
“說不定是紀檢部釣魚執法,快別說話了,省得待會給我們班扣分了。”
紀檢部釣魚執法的說法瞬間傳開了,現在不僅全校學生都留了下來,而且一個說話的都沒有,全場安靜,就等顧林說話了。
顧林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得,滿臉通紅,整個人都快原地蒸發了。
他現在恨季岑舟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讓全校人都知道季岑舟的醜惡麵孔,他一直都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