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係統也妥協了,“這樣的細節變化應該不會崩劇情,”它又用一種探究的口吻說,“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有良心了……”

許成風:“……”感覺好像是在罵我?

本來就是在影視城,找點用作道具的煙霧棒和燃燒棒並不難,許成風讓小弟們收集齊了道具,挑了兩個辦事靠譜的,讓他們帶著東西混到了影棚裏。

然後,他又帶著兩個人,埋伏在了影棚門口不遠處。

兩個小弟跟在他身後,一個比一個嚴肅認真,兢兢業業,大概覺得跟著大哥搶嫂子是一件特別牛掰的事情,許成風本人卻是無奈到又想哭又想笑,他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做事衝動,不計後果的中二少年了,現在再讓他幹這些事,就好像在照一麵能看見過去的鏡子,讓他想起以前的自己,真是羞愧又汗顏。

“老大!”小弟打斷了他亂七八糟的◎

一切準備就緒,影片順利開機。

陶景沉浸在工作中,不肯停下來休息片刻,他用忙碌來麻痹自己,不分神去想感情的事,表麵上,他把情緒控製得還不錯,但內裏卻是憂思深重,每晚都要靠安眠藥入睡。

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陶景又不是神仙,跟男朋友生氣吵架鬧分手,怎麼會毫不在意?

陶景的狀態不好,翟光明很關心他,生活上關照他,還跟他談了幾次話,在情緒上疏導他。

陶景撐著拍了半個月,越拍越投入,想起許成風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他拒絕瑞星的所有資源,所以這次進組也沒有帶助理,這天,他一個人早早地來到片場,卻看見片場的工作人員都在竊竊私語,還朝他投來怪異的目光。

本來這天的戲份所用的布景和前一天是相同的,但陶景看到置景和道具的工作人員在拆家具、搬東西,他奇怪地走上前,問道:“怎麼了?今天要轉場嗎?”

一個管事的說:“具體的不清楚,導演讓收拾起來,說先不拍了……”

“不拍了?……”陶景喃喃地重複著這幾個字,他茫然四顧,終於在露台上看見了翟光明,他衝過去,聲音打顫:“翟老師,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不拍了?”

翟光明正在抽煙,他緩緩地按滅了煙頭,抬起一雙疲態盡顯的眼睛,苦笑道:“其實這個項目前兩天就出了問題,最大的投資商撤資了,我本來沒打算告訴你,我覺得我還能想辦法撐下去……但昨晚,公安、稅務、反貪局……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都給我打電話,說我的公司犯嫌經濟犯罪,讓我回去配合調查。”

陶景:“……”他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當場跪下去,“怎麼會這樣……”

翟光明看著他,眼中有種說不出的灰暗,他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終於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也想問你。”

陶景無地自容,他知道,翟光明也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背後一定有人搞鬼,那人一定就是許成風。

“對不起……”陶景多年沒在人前流過眼淚,但這天他終於忍不住了,許成風這樣做,就是把他置於不仁不義的境地,是讓他連人都做不成了,他根本無顏麵對翟光明,隻能一遍遍地鞠躬道歉說“對不起”。

翟光明無聲地歎了口氣,他拍了拍陶景顫唞不已的肩膀,說:“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沒做過違法違規的事,他們查不出什麼,但……這片子恐怕你是演不成了,如果我還堅持讓你演,我本來沒罪名,也能讓許成風安上罪名。”

“您不用說了……”陶景哽咽道,“我現在就離開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