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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算在校時品行不端,湯執其實是個很好的學生,從小到大,他想要做好什麼,都很簡單。││思││兔││網││

徐可渝的臉很快泛起了粉,她垂下眼睛,一副害羞的樣子。

“玩得開心嗎?”湯執問她。

她抬起臉,忽而露出了不悅的臉色:“不太開心。”

“到了山裏才知道是去做慈善活動,外祖父和哥哥去別的地方了,留我和表哥他們待在一起。”

隨即,湯執發現她的情緒非常不正常,好像受了什麼刺激,眼角細微地抽[dòng]著,露出煩悶而焦慮的表情。

而且以往徐升在場的時候,徐可渝幾乎不說話,現在卻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表哥非要我去給山下漁民的小孩子發書包,明明有那麼多工作人員……還給我拍照,說發上頭條……”

徐升站在一旁,下頜微收,好像想要打斷她,但最終沒有開口。

“那些小孩指甲裏都是魚鱗……好惡心,身上還有腥味……”徐可渝用很怪異的角度揉搓著自己的手,用指甲刮自己的關節,“不能洗個澡再出來嗎……惡心,惡心……”

她抬起頭,看著湯執的眼睛,不斷重複著“惡心”這個詞語。

而後,徐升清了清嗓子,湯執抬頭看他,從徐升眼中讀到了警告的意味。

湯執猜想,徐升可能知道自己的過往經曆,怕他衝動回嘴,惹得徐可渝更不高興。湯執不會這麼做,但無法直接解釋,便覺得稍有些尷尬。

確實,被學校勸退後,湯執找不到工作,也在漁船上出海打過一年多的工,做過手上沾滿魚腥氣的人。

不過湯執沒覺得不舒服,因為他見過很多與徐可渝的眼神,也早就不在乎了,隻是在想該怎麼接話,能讓徐可渝的情緒重新穩定下來。

沒多久,湯執就想到該說什麼了。

他輕柔地打斷了徐可渝,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可渝,我們明天去注冊吧。”

徐可渝愣住了,停下了抱怨。

湯執又問她:“我們結婚吧,好嗎?”

半晌,徐可渝點了點頭,呆呆地看著湯執。

湯執抬手,碰了碰徐可渝的臉,指腹柔軟、溫熱的觸♪感讓他感到畏懼,他又慢慢收回了手。

他還是沒有看徐升,希望徐升覺得他的表演還算稱心。

徐可渝的精神還是有些敏[gǎn],一直說自己身上有腥味,又在樓下待了一會兒,忍不住上樓洗澡了。

起居室隻剩下徐升和湯執。

一開始,徐升沒有和湯執搭話,就像是在思索什麼,沉默地走到落地窗邊,看剛才湯執看過的風景。

他的西裝是深色的,布料沒有一絲褶皺,身上有很淡的古龍水香氣,仍舊衣冠楚楚,看上去絲毫不像剛從充滿魚腥味的慈善義捐現場回來。

管家讓女傭給他砌了一壺茶,端到了黑色的高桌旁,他拿起杯子,但沒有喝,垂眸看著手。

湯執看著徐升,突然覺得屋子裏這麼多人,好像隻有徐升一個,真的屬於這棟房子、這個家。

徐升的側麵很淩厲,線條幹淨利落,說話不緊不慢,貌若紳士,實則高傲。就像沒有誰可以入他的眼,所有人在他眼裏都不分性別,沒有美醜,都是塵土中的一顆。

湯執站了一會兒,怕徐升覺得自己多餘,也想上樓,還沒轉身,突然聽見徐升開口:“下午談得怎麼樣?”

“很好,鍾律師很專業,”湯執說,頓了頓,又真心實意地告訴徐升,“謝謝徐總。”

“不必,”徐升隔著幾米,看著他的眼睛,對他說,“隻要你讓可渝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