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段(2 / 2)

碘酒瓶的日期是六年前,“湯執在校外跟人打架了,受了處分,一定是因為我”,空了一行,徐可渝又寫“對不起”。

徐升簡略地看完了左邊格子,又看向右邊。

右邊的格子隻放了兩個信封,徐升打開上麵那封,展開信紙,徐可渝手寫了一封信給湯執。

“湯執,”她寫,“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離開你很久了,明天是你的生日,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其實我知道,我哥哥要拆散我們,他永遠都不會讓我們在一起的。

“他要送我去醫院,我也不會去的,想讓我把你忘記,還不如把我殺了。

“你不要太為我傷心,我已經獲得了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和你結婚。

“我活著的時候,媽媽和哥哥從來都沒有給過我關心,隻有你關心過我,雖然我們分開了一小段時間,但是我知道,你也是一直愛著我的。

“我留了很多我們愛情的紀念品給你,你想我的時候,就可以看一看。

“我媽媽活不久了,她有一半財產是我的,我死了,這些錢應該給你。她留下的錢和股票,你和我哥必須一人一半,誰都搶不走我們的東西。

“等我媽媽走了,你就去找我哥,把屬於我們的東西要回來。我這裏有一份關於我哥的東西,隻要你拿給他看,我哥從小就想繼承外公的事業,想得要死,一定會把錢給你的。你放心,這都是我們應得的。

“你以後不要結婚了,你也不想結婚吧。我們這樣深深地相愛著,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

“湯執,我愛你。”

落款徐可渝,時間是她與湯執舉行婚禮的夜裏。

徐升放下了信紙,拆開另一個信封。

另一個信封大一些,厚一點,徐升拿出了一疊看上去比湯執和徐可渝的紙條更舊的、對折這的。

紙張有一種令人不適的觸♪感。

他找到了對折的中心,打開看,是一份親子鑒定結論。

檢驗人寫著徐升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看見的、他的曾用名,以及做了他八年父親的人的名字。

徐茵曾對徐升保證過,她已經處理掉了,原件、複印和掃描件,都處理得幹幹淨淨。

“他們現在都不在了,”那是徐茵唯一一次在徐升麵前哭,“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的。”

“已經過去了。”她說。

徐升翻到末頁,看到了“不支持檢材1是檢材2的生物學父親”。

徐升的情緒並沒有太多波動,隻是覺得徐可渝可能是受苦太少,想法全都令人失笑。

實際上,徐升十二歲聽徐茵告訴他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