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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個問號和上一句話時間間隔很近,湯執覺得那個單獨的問號很好笑,順口揶揄:“徐總出門約會還有時間關心下屬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徐升愣了一下,對湯執說:“我沒約會。”

“江言說我去約會?”他皺起眉頭,不大高興地問。

湯執意識到徐升不知道江言跟自己通話的具體內容,馬上說:“沒有,他說你們下午不回來。”

徐升看著湯執,過了一小會兒,突然問湯執“你生氣了嗎。”

湯執張了張嘴,否認:“沒有。”

徐升沒什麼情緒地看著湯執,等了幾秒,突然不怎麼明顯地笑了笑。

湯執覺得自己臉有點熱,不再跟徐升爭執,想回房間了,沒走兩步,就被徐升拉了回去。

徐升的樣子好像比剛才輕鬆了一些,手按著湯執的肩膀,貼在湯執耳邊說:“湯執,你氣量很小。”

湯執心跳得很快,看著徐升,覺得徐升莫名很可愛,又無端有一點傷心。

所以湯執很快就把好壞都包括在內的所有情緒都趕走了,說自己被風吹得很冷,想要洗澡,躲回了房間。

這幾天他的手好了一點,拒絕徐升進他浴室,他費勁地把手抱起來,緩慢地洗了一個澡,又笨拙地把頭發吹幹了,走回房間,發現徐升還沒有來。

前兩天他出浴室,徐升都已經在了。

湯執又等了幾分鍾,心裏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快步走到徐升房間裏,看到徐升在接電話。

徐升好像剛洗完澡,腰上圍著浴巾,頭發都沒擦,整個人濕漉漉的,發尾的水滴下來,順著緊實的腹肌往下滑。

他的眼睛本來看著地上,湯執推開門,他抬眼看湯執,沒有說話。

湯執看見他把耳邊的手機移開了一點,屏幕還暗著,對方好像已經掛了,但不知道掛了多久。

徐升的表情還是很平靜,仍舊像剛見麵時,下一刻就會對湯執說出刻薄又無情的話的徐升。

但他盯著湯執的時候,湯執好像看到一股很濃烈的悲傷,被牢牢得關在徐升的眼睛裏,門被鎖得很緊很緊,從悲傷通往表達的所有神經都被切斷了,讓徐升成為了一個沒有辦法難過,也沒有辦法快樂的人。

徐升平和地、一動不動地看著湯執,像在等湯執過去安慰他一樣,於是湯執走過去,伸手抱他。

水也滴到了湯執身上,把湯執弄濕了。

來自徐升身上的熱的水汽像一座堅固的堡壘,把湯執容納入內,徐升的肌肉隔著湯執太薄的浴袍,他的手很輕地搭上湯執的腰。

“說她走得不太痛苦。”徐升安安靜靜地對湯執說。

“沒留遺言。”他說。

湯執看著徐升臥室的牆壁,指腹碰在徐升微涼的背部皮膚,下巴蹭著徐升還濕著的肩膀,想到自己燒掉的那份鑒定書,又靠徐升更緊了一些,偷偷地使用出一種在他自己很難過時,想要獲得的撫慰的招數,把臉貼在徐升的臉頰上,輕輕親了親徐升,沉默地擁抱徐升很久。

第48章

徐升按照徐鶴甫的要求完成了收購簽約。

中午十二點四十分,他從溪城起飛。

事情都辦完了,因此徐升把律師和談判員都帶上了,湯執主動坐了後麵較窄小的座位,在徐升一點都看不到的地方,徐升有些焦慮難安。

徐鶴甫已經回濱港了,將徐茵的靈堂設在主宅旁的一所偏宅內。

其實按照規矩,這時候該出殯了,但徐鶴甫說,等徐升回去守一夜再出不遲,徐茵的遺體便在靈柩裏多躺了幾十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