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升看了他一會兒,說:“聯係我。”
說完,徐升又環視湯執的房間,像在找什麼東西,大概沒找到,才問湯執“有衣架嗎”,而後解開西裝的扣子,將外套脫了下來,挽在肘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掛衣服的衣架在門口,湯執房裏沒有。
湯執覺得不能讓席曼香聽見的話已經說完了,便走向徐升,告訴她“在外麵,我去幫你掛吧”,伸手想拿過他手裏的外套。
但不知為什麼,徐升側了側身,避開了湯執的手。
湯執抬頭看他,才發現自己靠得太近了,近到指尖幾乎能感受到徐升身體的熱度。湯執垂下眼,看見徐升動了動,白襯衫的扣子也在他麵前晃了晃。
“不用,”徐升低頭對湯執說,“我自己去吧。”
他的聲音挨在湯執耳邊,讓湯執覺得緊張。
過了一小會兒,湯執看見徐升的手抬起來,幾秒後,手很輕地碰到了湯執的頭頂,然後下滑到臉頰。
徐升的手很溫暖。他用拇指摩挲湯執的皮膚,用的力氣也很小,如同臨時頒布一項不成文的規定:隻要力度足夠輕,這樣的動作就不算逾矩。
湯執接受了這項規定,默許了徐升的碰觸,順從地站著,沒有反抗。
“湯執,”湯執聽見徐升的聲音,從比剛才更近的地方響起來,“你是不是一點都沒想過我。”
他聞到了徐升身上帶著熱意的熏香氣息,離他越來越近。
湯執想念徐升與自己的親密而溼潤的吻,但是並沒有那麼大的勇氣,抬手想很輕地抱一下徐升,就像徐升很輕地碰他一樣,不過手隻抬到半空,就被徐升截住了。
“碰你你也不喜歡,”徐升鬆垮地圈著他的手腕,用自嘲一般的口吻說,“是嗎?”
雖然是這麼說,徐升還是把湯執摟到了懷裏,下巴抵著湯執的額頭,抱得越來越緊。
這時候,湯執聽到了席曼香的拖鞋聲,徐升應該也是聽見了,鬆開了抱著湯執的手,微微向後退了一步。
席曼香並沒有進來,也沒有敲門,可能隻是在客廳拿了東西,又走掉了。
徐升看著湯執,忽然笑笑,剛想說什麼,湯執擺在床上的手機響了。
湯執回頭去看,走過去拿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先別接。”徐升也跟了過來,按住了湯執的手,拿手機也打了個電話。
他把給湯執來電的號碼報給了對方,掛下後,對湯執說:“開免提。”
湯執看了他一眼,接起電話,按了免提,過了兩秒,徐可渝的聲音傳了出來:“老公——”
她話音未落,徐升迅速地抽走了湯執手裏的手機,把免提取消了,對徐可渝說:“可渝,是我。”
湯執聽不見徐可渝說的具體內容,不過從對麵的嘈雜聲音,可以感覺到她很激動。
徐升默默地聽了一會兒,對她說:“湯執現在有事。”
隔了幾秒,徐升說:“在工作,開會。”
“你體貼他一點吧,不是想做個好太太嗎。”他說話時沒看湯執,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在騙徐可渝。
湯執覺得徐升這樣騙人也有些好笑,聽了幾個來回,徐升手機震了震。
徐升拿起來看了一眼,對徐可渝說:“先這樣,他散會了我讓他給你打電話。”
掛下電話後,徐升把湯執的手機還給他,告訴他:“定到位了。”
湯執接過來,對他笑了笑,問他:“那我散會了嗎?”
徐升看著湯執,沒有笑,很慢地抬手,摸了摸湯執的頭頂,然後將手收了回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