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立刻站起來:“陳哥,我去看看。”
“嗯,忙你的吧。”
陳瀟一支煙還沒抽完,一個身影突然慘叫著從那間包房裏飛了出來,重重摔在走廊上。
“吹哨子拉人!”地上的人惱羞大吼,陳瀟這才看清楚,竟然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阿明!
陳瀟掐滅煙頭,站起來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他扶起阿明問道。
這時一個拎著空酒瓶子,穿黑背心的壯漢走了出來,指著阿明就罵:“草泥個馬的,不給你點顏色你他麼不知道大爺們是誰!我給你說,今天不給我大哥一個交代這事兒沒完!”
阿明咽了口唾沫,紅眼瞪著黑背心,對陳瀟道:“不知道什麼路數,以前沒來過。他們要拉啤酒妹坐台,動手動腳的。啤酒妹給裏麵一個潑了一臉酒,現在他們非要啤酒妹脫光了跪下!”
黑背心眼睛一瞪:“哎麻痹還敢瞪我,我打死你個小逼崽子!”
黑背心像個一點就爆的炮仗,拎著瓶子就又要打人。陳瀟一個手刀砍在他手背上,酒瓶“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操!”黑背心火了,一拳朝陳瀟臉上打來。陳瀟輕輕一閃用大拇指頂住他的腋窩,把黑背心一米八五的魁梧身材直接按在牆上,讓他痛得呲牙直吸涼氣。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陳瀟語速放得很慢,盯著黑背心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黑背心眼神閃爍,有些不敢看陳瀟的目光。
“啊,滾開!”就在這時,包房裏又傳來女人尖叫。
“操,沒完了!”阿明眼睛一紅就往裏衝。陳瀟猶豫了一下,腦海中拂過啤酒妹清純靚麗的身影,心裏暗歎一聲跟了進去。
陳瀟一進包房就看見阿明再一次倒在地上,啤酒妹背對著他,正拉起淩亂的衣領。那雪白的肩頭一閃而逝,卻停留在陳瀟腦海中很久。
沒有任何猶豫,陳瀟一把將要打阿明的寸頭推了了趔趄,寸頭瞪著眼睛就罵:“你他麼誰啊?”
陳瀟沒搭理他,目光落在沙發中間坐著的光頭身上:“這位大哥,出來玩是尋開心的,沒必要為點小事影響心情。一看您也是有身份的人,您給個麵子,不要跟小的們計較。”
光頭歪著腦袋瞅了陳瀟好一會兒,呲牙一笑:“行,老弟話說得漂亮,這麵子我給!”
但陳瀟知道沒這麼簡單,果然,光頭一指啤酒妹:“讓這女的陪我一晚上,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我陪你老媽!”讓陳瀟沒想到的是,啤酒妹小脾氣倒是挺火爆,抓起桌上的冰桶就往光頭腦袋上扔過去。陳瀟眼疾手快一把撈住冰桶,這不是添亂麼!他沒好氣地說:“阿明,帶這妹妹先出去。”
“走?我看誰敢走!”光頭冷笑著站了起來。
陳瀟很誠懇地說:“大哥,這女的不是幹小姐的。這樣吧,我讓領班把場子裏的幾個頭牌叫過來,算是給大哥賠罪,今天消費全單八折,怎麼樣?”
“怎麼樣?“光頭呲著牙,笑得很猙獰,“不怎麼樣!給臉不要是吧?我給你說,今天她必須陪我,沒得商量。你要做不了主滾一邊去,找個能做主的來!小逼崽子,還跟我玩套路!”
陳瀟眼睛眯了眯,心裏有了些火氣。但他仍笑了笑,平靜地說:“大哥,你再好好想想。”
光頭直接端起一杯酒潑到了陳瀟臉上。陳瀟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一抬頭就看見光頭高高揚起的下巴。
“小逼崽子!”光頭用手指使勁戳著陳瀟的腦門,很囂張地噴著唾沫星子:“聽清楚了,我,今天,必須要操這女的,你把尼瑪找來給我,都不好使!”
“明白了。”陳瀟表情已經冷了下來,“阿明,帶這妹妹走。”
“知道了陳哥。”阿明拉起啤酒妹就往出走。
“哎我操,我看誰敢走!”黑背心瞪著眼就要攔住阿明,陳瀟搶在他前麵把阿明二人護送出去,關上了門。
“我草泥馬!”寸頭跳起來狠狠一腳踏向陳瀟的胸口。
“操!”陳瀟暴喝一聲,腳底下用力一蹬,身子斜斜竄了出去右肩直接頂在寸頭的襠部,同時兩手高舉抓住寸頭的衣領使勁往下一摔!
哐嘡!
寸頭被重重摔在茶幾上,瓶子酒杯壓碎了好幾個,他整個人都被摔懵了,眼神有點迷離。陳瀟順手抄起桌上的煙缸使勁砸在寸頭腦袋上,煙缸斷成兩半,寸頭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翻了白眼暈過去,血濺了陳瀟一臉。
“我操!”黑背心和光頭這才反應過來,光頭踩著茶幾一腳踏向陳瀟的臉,黑背心從後麵一酒瓶子掄向陳瀟的腦袋,前後夾擊。
陳瀟迅速後退到牆根,順手舉起一個滅火器狠狠砸向黑背心。黑背心笨拙跳開,陳瀟一個虎撲上去一拳打在黑背心的下巴上,結果腳下站立不穩,兩個人都滾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