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古怪舉動
誒?!
這又是什麼情況?!
皺眉,殷荃瞪著他,滿心震驚。
一言不發的將她輕薄的衣袖向上推去,秦念從一個鮮紅的圓形木盒裏用手指拈出一小塊淡黃綠色的膏狀物,繼而在她紅腫的手腕上輕輕推開,動作極其柔和。
一瞬不瞬的盯住他,她眨眨眼,徹底懵了。
為什麼?!
為什麼?!!
“別動。”
耳邊忽而傳來他冷硬刻板的語調,殷荃聳聳肩,不再掙紮。
“你,為什麼?”垂眸盯住他,她忍耐了許久後終於開口。
沉默,秦念並不打算回答她。
不知是藥膏清涼還是他的手指清涼,總之,當那淡黃綠色有著股清新氣味的藥膏被他在手腕上塗勻後,她已經不再覺得疼痛。
見他不言語,更沒有表露出任何表情,殷荃扁扁嘴,心中腹誹:怪咖。
對於他的反常行為,她頗為不解,卻也不想花心思去追究。掀起羽睫瞧向秦念,隻見他神情專注認真,冷絕出塵的五官棱角分明,黑眸深邃澄澈,那片純澈的黑色仿佛來自宇宙星空般,璀璨的令人為之心馳。
盡管他的神色總是冷冰冰的,可那稍顯冷硬的麵孔下卻隱隱掬著一捧溫柔光芒,那光芒像雪地反射的月光,瑩潤中染一抹幽暗的藍,美的超凡脫俗令人連呼吸也要遺忘。
抿直唇線,這還是殷荃第一次在如此靠近的距離下觀察秦念那出塵若仙的清冽五官。
仔細瞧著他,她翻起眼珠,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夏侯嬰。
正思忖間,夏侯嬰赫然推門從狹小庭院對麵的房間走出。
隻覺原本輕輕托在掌心下方的力道猛然撤去,殷荃眉心蹙起,擰動了一下手腕,隨即朝夏侯嬰招招手。
麵無表情的向後退去一步,秦念似是有意與她拉開距離般。
無視他的冷漠,殷荃徑自從他身前走過,在空氣中帶起一陣清涼甘甜的味道。
“為何傷著了?”甫一走到夏侯嬰跟前,就被他給蹙眉握住了手臂。
飛快向下扯了扯袖子將那略顯紅腫的地方給遮住,殷荃活動了一下手腕,訕訕笑道:“不小心扭著了,我已經上藥了。”
聽罷,夏侯嬰抿直唇線,冷月清輝般的眸光不著痕跡的朝秦念離開的方向望去一眼,隨即很快收起視線,將她柔軟無骨般的纖細小手輕輕托起到菲薄的紅唇便,緩緩落下一吻。
他的唇柔軟溫熱,觸在她的手背上癢癢的,和著他鼻間噴出的濕熱氣息一並融合在她手背上,如電流般一霎襲遍她全身。
不由自主的縮了縮手臂,殷荃朝夏侯嬰身後的龐班望去一眼,隻見那人高馬大的黑麵侍衛正別著頭望天,那神色異常專注認真。
扁扁嘴,她眯起雙眸。
龐班雖看上去一副淳樸寬厚的模樣,可在這種時候還真配合……
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救回來了一個不得了的人……”正暗忖間,夏侯嬰清冷的聲線在耳邊緩緩響起,連同那雙幽冷黑眸一起落在她身上。
“倘若那些人當真是行雲宗弟子,我想,江湖上覬覦著重陽性命的人應當不在少數。”揚起視線望向夏侯嬰,殷荃若有所思的開口。
“那幾人師從行雲宗固然不假,隻是,那四人雖承認了一些事,卻還是有所隱瞞。”
聽罷,殷荃垂眸,伸手在削尖的下巴上摩挲了一下後緩緩出聲:“重陽也閃爍其詞,他似乎一早就對此有所意料般,絲毫不感到意外。先前他因百裏淵的師父而被封鎖了全身經脈更令記憶受阻,如今記憶複蘇,我想,要讓他配合我們作為扳倒馮暉的人證,恐怕有點困難。”
循著她的視線朝關押著重陽的房間望去一眼,夏侯嬰抿直唇線,沉默半晌後蠕動了一下緋紅的薄唇:“或許,也並非沒有辦法。”
他說著,冷月清輝般的眸子裏徑自浮現一抹琉璃珠玉般的璀璨光輝,一霎如月光傾瀉,盡數將殷荃籠罩。
一瞬不瞬的瞧著他,殷荃紅唇微張,燦若星河般的眸子裏蓄著一抹淡淡困惑,卻是很快便對此恍然。
難不成,夏侯嬰的意思,是解鈴還需係鈴人……
隻是,這種事情,難道身為天機門弟子的秦念也做不到麼……
如是想著的殷荃陷入沉思,循著他離去的方向望去一眼。
事實證明,即便是出身天機門的秦念,對於重陽那莫名受阻又莫名恢複的記憶也是無能為力。
至於百裏淵,他雖是那酒肉和尚的弟子,可武功卻是完全偷學,小鬼頭與酒肉和尚之間的師徒關係看上去隻像個擺設,毫無任何意義。
小心翼翼的躲在秦念身後,百裏淵顯然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