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被歐陽伯濤提著衣領往後山奔去,在他強大的修為下,寧遠的反抗顯得沒有意義,他隻能祈求師叔們已經趕到後山埋伏好了。
“那就是後山”寧遠用手一指,雲海翻騰的山間,一座浮橋從雲中破空而出。連接到了一塊平地上。“這後山除了這條道可以走外,其餘四周都是懸崖峭壁”
“難怪我找不到,原來竟是這霧起的障眼法”
“我聽師叔說後山極其大,而且危險重重,這空地上的巨石上刻有後山的地圖,它可能對你有所幫助”
歐陽伯濤看著寧遠所指方向,果然一塊巨石立在那兒,他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心中卻是想到“小子,不錯,看在你這麼熱心的份上,等我熟記了巨石上的地圖就讓你死的痛快點”寧遠看著他眼神不善心中早已洞悉他想對自己幹什麼。
歐陽伯濤拽著寧遠走到巨石麵前,當他注意力全在巨石上時,寧遠深吸了一口氣,成敗在此一舉,用盡全力的一蹬。掙脫了歐陽伯濤的控製。而專注地圖的歐陽伯濤也不去管寧遠,以他辟穀初期的修為,寧遠是逃脫不掉的。
可是,他的算盤打錯了。巨石上不但沒有地圖,而且以他為中心半徑為十五米的地方亮起了一道圓圈
“後山是武靈學院的禁地,本來不允許進入的地方怎麼還會明目張膽的放置地圖”寧遠掙脫後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說道。
歐陽伯濤眼看自己又被耍這次的憤怒直接轉化為陰冷的笑聲:“臭小子,我要把你碎屍萬段”就在他想要去扭斷寧遠的脖子時卻發現自己被光圈控製住難以移動。
“列陣”輕塵輕聲喝道,複原丹讓輕塵暫時恢複了健康。七位道長從雲海中飛出,劍光閃爍。
“歐陽伯濤,你闖入後山,就別怪我們不顧昔日之情”
歐陽伯濤眼神狠厲,盯著眼前的七人說道:“今天誰要是敢阻攔我拿到純鈞劍,我必將滅了他”忘生看著他眼珠中閃出的一抹血光心中一震,這個眼神他太熟悉了,腦中似乎又出現了十六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個夜晚,馬聲嘶吼,大雨滂沱。他持劍站在雨中,鮮血已經模糊了他的雙眼,他已經分不清這是敵人的鮮血還是自己人的。
“師弟,北城門陷入重圍。你隨我快去救援”忘生隨乾西師兄來到北門,一個如魔鬼般的人物在場下殺伐。如潮水般的士兵湧向北門,但仍然抵禦不住那魔頭單槍匹馬的進攻。
忘生看著那場下的殺神心中一片冰涼,乾西抹了一把額頭的雨珠,大聲道:“魔教血符王實在太厲害,師弟,快,不然有更多的人會命喪他之手”說完便一馬當先的提劍衝了上去。可忘生看見血符王如魔王降世的樣子,雙手抖得異常厲害,無論如何使喚也邁不動沉重的步子。魔教第十王血符王,看見從城牆飛來的乾西道長狂吼一聲,迎了上去。周圍士兵頓時七孔流血而死。而一些已經嚇破膽的士兵早已被尾隨而來的塞外蠻人輕易殺死。
乾西道長劍氣如虹,身輕如燕,在敗退的士兵上空獨自一人衝向敵方。劍身青色的光芒一下穿透血符王的身軀。可結果卻大出意外,血符王安然無事,乾西道長的胸口早已經被血符王的右手已經穿透了,血符王布滿黑甲的手心中乾西血淋淋的心髒還在發出微弱的跳動。
“師兄”目睹這一切的忘生長吼一聲,帶著一個骷髏麵具的血符王看了他一眼,而眼眸中的那抹一閃而逝的血色,卻讓忘生在十六年的時日裏難以忘記,這十六年中在無盡的悔恨和自責中煎熬的度過,現在歐陽伯濤眼中的血色和血符王的一模一樣。
忘生從回憶中驚醒,緊緊捏住劍柄大聲的對歐陽伯濤說道:“你怎麼會血符王的功法”。“眾位師兄師弟,歐陽伯濤剛才眼中的模樣,和血符王殺死乾西時眼中出現的一模一樣”
眾人心中一震,乾西尚未涼透的軀體,似乎又重新出現在他們眼前。輕塵說道:“歐陽伯濤,你怎麼和魔族摻合在一起了,你忘記你的父親,哥哥是怎麼慘死在他們手中的嗎”
歐陽伯大聲道:“我當然記得,但是我更記得他們是怎麼侮辱我的”隨即他又笑道:“他們真是活該”
“既然你們都已經決定跟我對抗到底,那臨死之前就讓你們死的明白”
“十六年前當我得知家族產業盡數歸給我兄弟時我不服,可族中長老支持我父親的決定,我頓時覺得孤苦無依。不就是我兄弟比我強,功力比我深厚麼。我要讓他們後悔他們的決定,於是我偷練了魔教功法 魔化功,但我沒想到魔化功那麼難練,才練了不久以後,我走火入魔,就在我以為我要死的時候,血符大王救了我,赤經小子,你不是說我沒有北上參戰嗎。你錯了,血符大王不但帶著我去到居庸關,還親自讓我殺了他們倆,哈哈哈,真是快哉快哉”歐陽伯濤狂笑的同時,眼中的血色紅芒又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