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會交代梁語一些事情。

“當然。”梁語答道。

然而,夏黎初遲遲沒有行動,梁語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提著手提包暫時離開了病房。

等人離開,夏黎初立即拿起手機撥出了那個熟記於心的號碼。響了好一會兒,這通電話才被接通。

夏黎初輕輕呼了口氣,才開口:“徐先生,今晚你會回來嗎?”

徐卓晏那邊很安靜,他問:“你怕?”

夏黎初答道:“不是的。”然後發現自己問出的這個問題真是太過無聊。

徐卓晏轉眼望了望客廳中坐立不安的青年,又看了一眼旁邊老神在在的女人,說:“今天不回去,等會兒會有助理過來陪你。”

夏黎初愣愣的“嗯”了一聲,其實他想問的是徐卓晏是要做什麼事情。

還未等他問出口,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道陌生青年的聲音,語氣親昵。夏黎初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兒,渾身的毛瞬間炸了。

“你旁邊有人?”夏黎初想也沒想就質問道,隱約帶著點兒委屈。

可徐卓晏沒有聽出來,他大概是真的有事,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匆匆掛了電話。

徐卓晏的態度讓夏黎初坐立不安,滿腦子都是那陌生的聲音中透露出的親昵,於是越想越氣,越想越難過。

等梁語再次進來,看到的就是病床上的一個大鼓包。

她不放心地問:“夏先生,是不舒服嗎?”

悶悶的聲音從被中傳出:“沒有,我隻是困了。”

梁語不疑有他,細心地為他滅了燈,然後輕手輕腳退出了房間,接著留給徐卓晏彙報了一下這裏的情況。

夏黎初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他做了許多關於曾經的夢,醒來後一身冷汗,心悸的感覺久久不能平複。

九月的清晨帶著輕柔的霧氣,太陽才升起不久,天邊籠罩著一層橘色的光影。夏黎初披著一件外套站在窗邊,眼裏透著迷惘與痛苦。

昨晚的夢給他敲了一記警鍾。他得記得現在和徐卓晏的相處時光都是偷來的,因為是偷來的,所以總有一天要還回去,就像是當年那樣。

徐卓晏中午才出現,仍舊是一臉冷峻,氣質淩厲又強大,與平日無異。

倒是夏黎初整個人都蔫蔫的,見他來了,也隻是默默地看了一眼,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笑眯眯地主動黏上來。

徐卓晏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轉身就去問了醫生夏黎初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

醫生搖頭道:“一切數值都很正常。”

等徐卓晏回到病房,本在床上的人已經轉移到了沙發上,抱著一個平板麵無表情地玩遊戲,看人回來了,眨了兩下眼睛,提出了要求:“我想回家了。”

這次徐卓晏終於點頭。

徐卓晏把夏黎初送到家,接著又強勢的留在了那兒。

但夏黎初今天並不是很想跟徐卓晏接觸,於是他選擇坐在了離對方最遠的那個位置上。

他眼睛盯著劇本,腦子卻在放空。手機鈴聲的突然響起讓他如夢初醒,一看是喬真打來的電話。

聽喬真中氣十足的聲音就知道她已經完全恢複元氣。喬真說紮輪胎的人已經找到,果然跟陸瑤有關,那人是陸瑤的粉絲,但對方死活一口咬定這是自己的主意,與別人無關。

喬真嗤笑道:“你別說,還真是嘴硬。”

夏黎初並不驚訝,細白的幾根手指攪著枕套,說:“那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就按照法律程序走吧。”

喬真卻不同意,“不可能就這樣放過那女人,你放心,我有的是辦法。”

接著喬真又說到了別的事情,“昨晚徐先生跟人出去過夜了,這事兒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