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不能亂說,晴晴是個聰明人,她沒有聲張而是選擇把事情告訴喬真。
夏黎初覺得洪副導的行為挺莫名其妙的,“我跟他都沒有什麼交集,他沒有理由害我……”說到這裏,夏黎初便停了下來,當初陸瑤使手段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覺得的,然而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事情。
“他有理由。”喬真壓低聲音,兩條秀氣的眉毛皺在一起。
上次威壓事件對攝像機動手腳的就是洪副導。那之後喬真就一直找人盯著他,一段時間裏對方都沒動靜,喬真便放鬆了警惕。
聽完喬真所說,夏黎初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是他把威壓事件想得太簡單了。
“所以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夏黎初問。他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都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讓他想法子去報複對方,他腦子裏是一片空白。
喬真笑了一下,溫柔道:“當然是讓他們身敗名裂,最好進牢裏呆兩年。”她拍了拍夏黎初的手背,又說:“你好好養病,這事交給公司處理。”
醒來到現在,夏黎初還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除了徐卓晏身邊的人,他現在隻接觸到喬真一人。
喬真神情瞬間變得怪異起來,“有很多人想要探望你,但都被徐先生的人擋了回去。我猜你應該還沒有邁出過這個房門吧,這間病房外麵有兩排整整齊齊的保鏢。”
說到這裏,喬真就能立即想起剛剛被一群高壯的男人齊刷刷盯著時的情景。
夏黎初選擇告訴喬真的本意是不給徐卓晏添麻煩,結果晚上他就被某個人堵在了床上。
喬真下午一離開就聯係了徐卓晏,她手中雖有些權利,但還是比不得徐卓晏出手的速度。
明白了喬真的意▽
不知不覺已經七點,徐卓晏還沒有出現。
夏黎初住院以來,徐卓晏每天晚上都會過來,一般是六點半就會到。
沒等到徐卓晏,等來的梁語。
梁語把每日例行的大補湯放在一邊,順便彙報老板的行蹤,“今晚臨時有一個晚宴需要徐先生出席。”
徐卓晏是徐家的繼承人,自然是少不了應酬,夏黎初很能理解。
然而梁語說的下一句話卻讓夏黎初的心狠狠地顫了顫。
梁語說:“其實徐先生並不想去,但徐夫人親自來公司找人了。”
夏黎初怔了一瞬,確認道:“徐夫人?”
梁語以為夏黎初不知道徐夫人是誰,便解釋道:“她是徐先生的母親,常年生活在國外,不久前才回來。”
夏黎初對這位徐夫人自然不陌生。他們打過交道,那是一個美麗優雅的女人,嘴角總是含著一抹甜蜜的笑,眼眸中的笑意卻永遠都不到底。徐夫人很愛徐卓晏,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確實是一位好母親,徐卓晏尚且年輕時,前進路上的障礙大多都是由這位徐夫人親自掃除。
於文曼回來了。
這對夏黎初而言並不是好消息。
海市某片海域中,一艘巨大的輪船正緩緩前行,上麵正在舉辦一場盛大的舞會。
自從於曼麗回來,徐卓晏就經常收到各種宴會的邀請,他一般都是直接推了,實在需要出席的便交給了周秘書處理。
然而於曼麗怎麼可能會容忍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她的要求不高,隻要徐卓晏去參見幾個高質量的就行。
於曼麗善於交際,在海市的夫人圈子中人緣很好,進場以來,她便拉著徐卓晏見了不少世家小姐。
徐卓晏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裏,他不耐地抬起手腕看著表盤上的時間。等他回醫院,夏黎初應該已經睡著了。
於曼麗不滿他的分神,皺了皺眉,說:“既然來了就好好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你我的時間都很珍貴。”
徐卓晏不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與母親發生爭執,他壓低聲音回道:“既然時間珍貴,那我們從一開始就不該來這裏。”
於曼麗是鐵了心想要讓徐卓晏多接觸那些世家小姐,她輕輕吐出一口氣,保持著優雅的姿態,“我隻是想讓你早點找到合適的人。”
但是時至今日,能夠讓徐卓晏牽掛至此的隻有醫院裏的那個人。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有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個身著白紗裙的俏麗女孩朝著這邊走來,於文曼和徐卓晏的神情皆是一變。
中年男人身形高大,五官端正透著些許威嚴,一看便是久居上位的人,他與兩人算是舊識,站定在兩人麵前便打了個招呼,“徐夫人,徐少爺,好久不見。”
徐卓晏始終神色淡淡,不鹹不淡地招呼了一聲。於文曼伸手與男人輕輕一握,露出了一個得體的笑,與對方打了個招呼:“夏書記,好久不見。”
夏雄旭是隻老狐狸,他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