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意外,他點點頭,聲音微不可察,“嗯。”
他偷偷地看了徐卓晏一眼,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稍稍鬆了口氣。
然而還未等他這口氣鬆完,後頸就被一隻溫熱的大手輕輕捏住,徐卓晏稍微一用力,夏黎初就以一種脆弱的姿勢跌入了他懷中,仰頭看著他,眼裏有驚慌,卻不掙紮。
“初初,我也是會吃醋的。”徐卓晏的語氣陡然變得有些委屈,這樣的表情出現在那張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違和感,甚至讓人生出得好好哄哄他的心思。
夏黎初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他根本受不了徐卓晏露出這樣的表情,於是隻能幹巴巴地給了個解釋:“我們隻是去整理一下沒來得及帶回來的物品。”說到這裏,夏黎初突然想起一切的源頭明明就是眼前的男人,但眼下這種情況,他哪裏敢控訴。
徐卓晏卻是從他眼中看出了他的想法,主要是夏黎初的眼神太不收斂了,不滿與控訴簡直要立即溢出來。
“初初,別惡人先告狀,我不去查,你一點都不願意告訴我,我也沒辦法。”徐卓晏捏著他柔軟的腰肢說道。
夏黎初霎時像一隻漏氣的氣球,軟在了徐卓晏懷裏,他把頭埋在徐卓晏肩膀上,右手捏著一點對方的衣角,悶悶地說:“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撒謊精?”
徐卓晏一點情麵也不留,且沒打算哄人,說:“會。”
氣球立即充滿氣,且即將爆炸。
“你這人怎麼這樣!”夏黎初抬起頭控訴道。
徐卓晏跟夏黎初講道理:“你本來就在騙我,不是撒謊精是什麼?”
被徐卓晏這樣一打岔,方才緊張的氣氛很快消失不見,且撒謊精膽大了一回,晚上沒讓徐先生上床。
反正徐卓晏都不在乎,夏黎初索性放開了跟沈澤聯係。
兩人約在咖啡店見麵。
沈澤聽完後,一臉一言難盡,“你家那位還真挺好玩,也真沉得住氣。”
沈澤又想到了夏黎初不聲不響幹過的那些事,“還是你沉得住氣。”
夏黎初搗鼓著牛奶,滿臉喪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沈澤其實不是很懂,“黎初,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徐卓晏很強大,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
夏黎初捏著勺子,“是我叔叔和他的父母……”
這件事很快就被繞開,兩人約好後天去醫院體檢。
夏黎初在徐卓晏離開後才走,他穿得很清爽,帶著口罩和鴨舌帽。
夏黎初把車開出臨山便察覺到有車在跟著,他從後視鏡中觀察著,至少有兩輛。
不多會兒,放在手邊的手機震了震,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夏黎初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手指微動接通了電話。
這是夏黎初時隔五年再次回到這個所謂的“家”。裏麵裝飾沒有太大改變,隻是牆壁上又多了幾張價值連城的名畫。家中的傭人卻是徹底換了一批,沒有一張熟悉的麵孔。他那嬸嬸仍舊眉目如畫,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許玲親自端來一個茶盤,接著又端來一些茶點,笑得溫溫柔柔,“小初坐啊,怎麼那麼客氣,還是說太久沒回來,生疏了?”
這就是夏家虛偽的夫妻倆,他們再怎麼厭惡夏黎初,卻還是能保持著體麵,夏黎初幼時隻不親近他們,長大後卻明白了原因。
夏黎初從前還願意留□□麵,後來跟夏雄旭撕破臉皮了,便不願意了。許玲的表情隻讓人作嘔。
夏黎初神情冷淡,“不用了,你們有什麼就說吧,不然這樣大費周章地把我弄到這裏來不是浪費心力了嗎?”
許玲不惱,把東西放下便打算離開,“你和你叔叔好好說,別那麼大火氣,好歹是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