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卓晏卻說那不是他的孩子。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幾份鑒定書上都明明白白的寫著那是徐卓晏的孩子。

徐卓晏就是在裝傻充愣!

不過幾秒的時間,於文曼留給徐卓晏安了一堆罪名。

想明白後,於文曼差點兒就要拿著手指戳著徐卓晏的腦門罵人,“徐卓晏!你可以跟我鬧,也可以跟徐家鬧,但你也沒有必要把自己的孩子往外推吧!你和夏黎初那事兒,我就是嘴上說說,你看我哪次真做了什麼?可是這孩子,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他可以跟著別人姓,可以由別人養,可以認別人當父親,可他身上流淌著的血是徐家的,這點不可能被抹滅!”

於文曼的指責撲麵而來,徐卓晏怔忡地看著她,覺得腦子似乎有點兒不夠用,於文曼怎麼就這麼篤定芋圓是徐家的孩子?可他這兒的鑒定報告明明白白寫著夏黎初和芋圓是父子關係。

徐卓晏擔心於文曼衝動之下會去夏黎初那兒搶孩子,便說:“媽,你冷靜些,芋圓真的是夏黎初的孩子,我給他們做過親子鑒定……”

話還未曾說完就被於文曼打斷。

“我也有親子鑒定!”於文曼脫口而出,誰還沒有個親子鑒定了?她又不是瘋子,逮著個好看的孩子就要認孫子。

“我的意思是……”等等,徐卓晏驀地表情凝滯,思維也像是生鏽的機器一般無法運轉,他艱難且不可置信地開口,“什麼叫做你也有親子鑒定?”

於文曼正在氣頭上,非得跟徐卓晏爭個高下,她工作也不想管了,隻想證明自己是對了。她冷冷地瞥了一眼兒子,拿起桌上的包,說:“走,你不是說孩子是夏黎初的嗎?那我就讓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孩子到底是誰的。”

黑色的瑪莎拉蒂在公路上迅速行駛,最後駛向市中心的一片高級住宅區,車的主人正在氣頭上。

於文曼甩上車門,一言不發地昂首挺胸走在前麵,徐卓晏亦沉默地跟在後麵。

從工作室到於文曼的住處統共二十分鍾,徐卓晏心裏一片亂麻,腦子也不好使,於文曼既然敢帶他來,那她便一定有把握。

可這未免也太荒唐了,夏黎初的孩子怎麼就突然成了他的孩子了呢?這太不合理了。

可於文曼絕不會無聊到偽造證據來證明芋圓是徐家的孩子,除非於文曼瘋了,又或者夏黎初是她在外頭的私生子。

顯然,兩者都是不可能的。

徐卓晏年近三十,為數不多地又一次感受到心力交瘁。

於文曼的書房布置簡潔明了,銀白色的保險箱立在很顯眼的地方,於文曼撥動密碼鎖,裏麵隻有一些珍貴的珠寶和一個牛皮紙袋。

徐卓晏看著於文曼拿著文件朝自己走來,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眼睛盡量不去看於文曼手中的文件。

徐卓晏甚至開始想,這或許是於文曼想要給他一個教訓,抓住他的死穴讓他提心吊膽難受一番,所以開那麼大一個玩笑。

到了這兒後,於文曼開始不急不緩起來,證據都已經到她手上了,她倒是想看看徐卓晏能說出什麼花來。

於文曼把文件夾放在灰沉的大理石桌麵上,說:“坐,我們坐下來再說。”

她把文件夾往徐卓晏跟前推了推,說:“東西就在這兒了,今天是你來找我的,一切都屬於突發狀況,所以不存在這份文件是我特地偽造的可能性。當然,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或許你可以自己去做一個鑒定。”

徐卓晏遲遲沒有動那份文件,黝黑深沉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它,仿佛它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徐卓晏腦中驀地冒出一個想法,他寧願芋圓是夏黎初的孩子,若這真是自己孩子,可卻被養在了夏黎初身邊,各中又該如何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