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們所在的地方到逐鹿有兩天的路程,其中艱苦自不必說,在行走過程中,我漸漸發生了一件事情,莊先生都非常冷漠,甚至有時候會惡語相向,但是對我來說卻是很和藹。
我當然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就是感覺莊先生這樣挺可疑的。
我們一路上走走停停,行駛速度算不上快,也算不上慢,與我們同行的人之中,我隻認識宇文清冽,再說了,我也沒有同其他人打交道的興趣,所以不管他們和不和我搭話,我都不怎麼搭理他們,一直和宇文清冽說話。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發現這個男孩實在是傻的可愛,他會在我情緒低落的時候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逗我笑,他知道我的吃飯時間和大家有時差,所以每到吃飯的時候再拿出來。
雖然這兩天的路程非常的辛苦,但是因為有宇文清冽在,我的體重不減反增。
終於,在一個細雨蒙蒙的夜晚,我們到達了逐鹿,這是一片荒漠,寂靜而又破敗,我甚至能感受到空氣中傳來的死氣,甚至還有漫天上彌漫的絕望。
我們正上方,一輪圓月高高的鑲嵌在碧藍的天空之上,看上去神聖不可褻瀆,那輪圓月離我們是那麼的遙遠,遠到我們隻能抬起頭來仰望它。
莊先生招呼我們聚集在一起:“當初,逐鹿一戰,蚩尤大敗,炎黃二帝將蚩尤的屍體分成了四部分,葬在了四處,分別是頭,軀幹,手臂和腿,對應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這四座山分別便是頭宮,軀宮,臂宮和腿宮,想必這些大家都在流傳的故事中知道的差不多了。”
我點點頭,確實,黃帝大戰蚩尤的故事,我是從小就聽的,不知道為何,母親經常會對我講這個故事,我對裏麵的兩個人一味佩服,甚至佩服他們,超過了佩服黃帝,他們就是風塵和力牧,如果沒有他們,僅靠黃帝一人是無法打敗蚩尤的。
但是要是沒有黃帝,他們也不可能遇到蚩尤。
他們是千裏馬,而皇帝就是伯樂。
這是一個怎樣和諧的存在呀。
經過一番商討之後,我們決定先去臂宮,當年黃帝大戰蚩尤之後,將蚩尤的心髒放在了這四座宮殿的中間,雖然在那裏最為關鍵,但也最危險,還是等探查完其餘三座宮殿之後,再考慮進去吧。
來到臂宮之後,我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下這裏,從冰臂宮可以看到其餘四宮,看上去確實是像人的四肢還有軀幹一樣,我也正是這樣,才讓這一片地方顯得格外的靜寂而又恐怖。
“把那十個人給我帶下來。”莊先生吩咐。
那十個人?
哪十個人?
不解的看向了張先生的手下,他們來到了汽車上,從汽車後備箱裏麵抓出了十個人,那十個人全身都是血,嘴巴被布塞住,發不出聲音,隻能嗚嗚的吼著,他們的身體被粗壯的繩子給綁住。
走了已經有兩天的時間,我怎麼不知道與我們同行的還有這十個人?
“它們是誰……”宇文清冽不解的問。
“他們也是我請來幫忙的人。”莊先生道。
就這樣……
請來……幫忙?
荒唐。
莊先生沒有再多解釋,他吩咐手下將那十個人拖在地上,不知道莊先生到底用了什麼手法,他的一個手下就可以拖動十個人在地上行走。
地上有很多碎石子,還有一些鋒利的草葉,不斷的滑動著那十個人的身體,他們的身上立刻出現了斑斑駁駁的傷口,血從傷口裏麵流出來,在地上留下了鮮紅的痕跡,看得我一陣瑟縮。
莊先生到底要幹什麼,居然如此大費周章,像這樣再繼續下去的話,這十個人應該活不了。
雖然我對現在的這個狀況十分的不解,但我並沒有冒昧的提出自己的疑問,莊先生正在嘴裏喃喃的不知道說著什麼,看他的步伐,我們好像一直在畫著什麼東西,一會兒是直角,一會兒是360度的園,反正不是直直的向前行走。
每當那十個人身上的血流的差不多,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時候,莊先生的手下就會給它們喂一個黑色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