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隻道:“歇著吧,朕過鬱福館去陪惜貴人。病著,明日就不必過熙寧宮給太後請安了。”他邊說邊走著,還真是,連頭都不願,回一下。
心裏複雜著,有苦澀,有幸福,也有無奈。
隔了會兒,朝晨進來瞧見我還站著,忙扶了我過床上去,親自掖好了被角,又囑咐著:“娘娘可千萬別出來了,外頭多冷啊,娘娘還是在床上休息吧。有什麼事,您喊一聲,奴婢就在外頭候著。”
她說著,收拾了那空的藥碗便要出去,我忽然叫住她:“朝晨,你下去休息吧。本宮這裏沒什麼事,隻管讓巡夜的宮婢隔段時間過來瞧瞧便是了。”
“娘娘……”
“下去吧。”便不在看她,隻閉了眼睛睡了。
迷迷糊糊的,隻覺得似乎越發地熱了。
轉了個身,恍惚中,好似有誰的手伸過來,輕輕觸及我的額頭,而後,那一聲幽幽的歎息,若有若無地,撞入我的耳膜。
是夢麼?
不然,何以會感覺有個人在床前呢?
不是他啊,他在鬱福館呢。
想著,突然苦澀地笑。
他的苦心,我明白,可是,卻依然希望,他會在。
我好熱啊,那手好似帶了涼意,緩緩地,緩緩地,拂過我的臉龐……
作者題外話:HOHO~~來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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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於額角的藥
真舒服啊,我側了身,緩緩縮了身子,安心地入睡。
翌日,聽見宮婢將東西放在桌上的聲音,我微微睜開眼睛,瞧見宮婢出去的身影,遲疑了下,終是起身。感覺與昨晚比真是好了很多了啊,頭也不再那麼重了。看來那太醫的方子,還真是有用。微微觸額,淡淡地笑一聲,起身下床。
手指浸入水裏,暖暖的,很舒服。彎下腰去,將臉頰打濕,再用了棉帕輕輕地擦拭,透過水麵,瞧見自己美麗的容顏,不自覺地出笑,其實現在,我還是開心的。
起身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光線的緣故還是其他,似乎隱約瞧見那水麵上,薄薄地,浮著一層東西。以為是自己瞧錯了,側開身,又仔細瞧了一眼,確實,浮了一層東西。
頓覺愕然。
脫口便要喊人,又一想,自己這個樣子,怎能喊人呢?
有些緊張地俯下`身去查探,似乎幽幽地,聞到了一種甘淡的味道,還帶著點滴的苦味兒。
心似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慌張拿起了擱在一旁的棉帕,聞了聞,棉帕上的味道更濃了。隱約地,聞出了茯苓和鮮荷梗的味道。定是還有其它,隻可惜我對藥材並不十分熟悉。但卻能知道,這些,都是用於減輕頭痛的。
抓著棉帕的手微緊,那藥不是散在水中的,棉帕上的味道更甚,那麼……是在我的臉上!
猛地吃了一驚,不自覺地撫上臉頰。
昨夜,昨夜……
我的房裏,真的有人來過!
赫然閉了眼睛,努力地回想著昨日那我原本以為是夢境的一切,倏然心驚。
心不在焉地梳洗完畢,喚了晚涼進來。
晚涼吩咐著宮婢將桌上的東西拿下去,才上前,握了梳子,將我滿頭青絲順直地梳下去。小聲問著:“娘娘今日覺得可有好些?一會兒吃了東西,再喝藥。太醫說了,今日再喝一日,娘娘的病便無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