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姚昭儀傷的風光。隻是,我能告訴他,我受傷是為了引顧卿恒出來麼?還是不慎,才滑倒的。
說起來,也丟臉。
“嗯?”見我不說話,他的眉頭微蹙,直直地瞧著我。
他在,等著我回答。
縱然我說我不小心滑倒扭傷的腳腕,可,這事情真的也太巧了,他難免會不信。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可,有些事,他偏偏就是這麼巧。
臉頰染起笑,我揚起小臉望著他,小聲道:“臣妾就是想擋著皇上去儲良宮的路。”
他的眸中一喜,竟是問:“當真?”
假也成真了,我拚命地點了點頭。
他大笑著,抬手拂過我的臉龐,開口道:“這可不像你,朕以為,你可不是那種能以身犯險的女子啊。”
“因為皇上太聰明,臣妾若是使假,逃不過您的慧眼。”
事情都到了此地步了,沒了退路,那麼,怎麼厲害怎麼說吧。
總歸是,在原來的路上,越繞越遠了啊。
他這才怔住了。
瞧著我的目光依舊沒有移開半分,他的眼底,緩緩地,鍍上了一抹探究的味道。
他在思忖,在揣摩。
我也看著他,不逃避他的目光。
半晌,他才又笑:“那朕告訴你,這一次,你輸慘了。”
作者題外話:事情比較多,晚了半小時,抱歉了~~
朕喜歡你這樣
他是要告訴我,縱然這樣,他今日,還是要過儲良宮去,不會真的留下來陪我。嗬,覺得難過麼?
也許,有一點。
隻,一點。
他是否,真的可以做到博愛,可以讓後宮的嬪妃雨/露/均/沾?
可,他唯獨,不碰我。
嘴角的笑容依舊燦爛,我告訴著自己,用謊言去驗證的,一定是謊言。所以今日他的話,我不必去信。
隻因在我的心裏,一直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夏侯子衿,是一個多情的專情人。
多情的,專情人。
此話咀嚼著,真苦澀啊。
多情之人,怎專情?
半笑著,開口:“那臣妾日後定不會,如此愚蠢。”
“嗯。”他飛快地應著,握著我的手卻是微微收緊,繼而又開口,“可是朕,喜歡你這樣。”
心頭一震,他說,喜歡……
薄唇再次輕啟,那兩個字,被輕柔地道出:
“阿梓。”
他,喚了我的名字……
我驚得幾乎要跳起來,連著呼吸都變得紊亂不堪。猶記得那時,我要他喚我的名字,他抵死不願,說我的名字難聽。可如今……
深吸了口氣,欣喜地笑:“皇上為何不喚臣妾,梓兒。”
他叫我“阿梓”,真別扭啊。
他忽而沉下了臉色,僵硬地開口:“朕不喜歡,和別人一樣……”他好似堵著氣,話語都夾雜了奇怪的味道。
他還記得我說的話,他還是不喜歡我的先生。
可,我依舊很高興。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我總覺得,和他處得久了,他就像一種毒藥,會滲入到我的生命裏去。
“皇上……”晚涼不知何時已經回來,喘著氣道,“藥膏取來了,娘娘的鸞轎也已經侯在外頭。可要奴婢喚了公公進來扶娘娘出去?”
他低咳了一聲,似乎有些尷尬,回眸瞧了晚涼一眼,伸手道:“先去外頭候著,藥膏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