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
“皇上。”俯身抱住他,為何瞧見他這樣,我的心裏會隱隱地泛起一絲疼痛。
他究竟,怎麼了?
他不是該以為我是顧大人的棋子麼?他怪我了,所以才會那樣頭也不回地走掉。可是現在,為何又要來?還是……這般樣子來。
他往我身上靠了靠,呼出的氣真燙啊,聽他小聲道:“朕頭暈,站不住。”
所以,我開門的時候才隻瞧見他倚在門口麼?
“沒關係,臣妾扶著您。”吃力地將他拉起來,他抵在我身上,我半退著,將他扶上床。
他喘著氣,瞧著很是難過的樣子。扶了他躺下,他閉上了眼睛,突然咳嗽起來,我忙伸手幫他撫著胸口。他卻突然抬手,將我的手拂開。
我訝然地看著他,卻見他並未睜眼,咳了半晌,才開口道:“朕以為,朕這後宮這麼多的嬪妃,獨你最薄涼。”
自古帝王皆薄情,他竟然,說我薄涼……
“皇上……”我上前一步,卻見他伸手止住我上前,又低聲道:“檀妃,你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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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府三小姐
他的聲音不大,卻已經是不怒自威。
微怔了下,我忙在他麵前跪下,低了頭道:“皇上不聽臣妾解釋,便要定臣妾的罪,臣妾不服。”微微握緊了雙拳,此事我一直沒有機會跟他解釋,今日,他既然肯親自過來,其實我已經知道,他是想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夏侯子衿對我,終是不薄。
是否,因為今日獨我不去天胤宮探他,所以他才要親自來?我忽然,有些隱隱地後悔,如果,我不在門口轉身便回,我若是進去,他也便不必,深夜跑來。
他撐起身子,許是頭暈的厲害,身子有些微晃。我跪著,他也不叫起,隻冷冷地看著我,咬著牙道:“朕倒是要看看,你想怎麼解釋!”
張了嘴,突然轉念又一想,他要我解釋,解釋什麼?解釋我宮裏的藥膏從何而來,還是解釋我今日為何不去天胤宮探他?
嗬,夏侯子衿啊,真厲害,總要一個一個地給我下套。
我咬著唇道:“臣妾過天胤宮去了,可,聽聞安婉儀在裏頭陪著皇上,臣妾怕擾了皇上的雅興,故而隻能折回。”我不過是未曾想到,安婉儀會這麼快就出來。
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他的眼睛。
他冷哼一聲道:“可朕的公公說,你與安婉儀一道回了。”
閉了眼睛,可惡的李公公啊。
除了他,誰還會做這般無聊之事,還追在殿外監視著我啊。
我以額觸地,開口道:“臣妾……委實不知皇上居然會深夜帶病來問臣妾的罪。臣妾罪過。”
我不去探他,他到底是生氣了,不過讓他如此耿耿於懷的,必然,另有其事。
他忽然伸手,一把將我拉過去,我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的胸膛,隻見他狠狠地蹙眉,氣道:“你真是罪大惡極,朕該削了你檀妃的封號,打入冷宮!”
心下一驚,他又道:“朕賜給顧荻雲的東西,又如何會在你的手上!你不要告訴朕,你和顧家沒有關係!”
我和顧家的關係……
我隻能說,我和顧大人沒有任何關係,可是和他的公子顧卿恒卻又……
他果然,一眼便瞧出了那盒藥膏的出處。
那麼,如果我現在說藥膏是千綠給的,他會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