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麼我與韓王掉下霧河的時候,說沒洗去,誰信?那麼,他未見過,韓王見了,想來他的性子,又不是我能夠應付得了的。
而姚振元的事,又與韓王有關。
他先前不還懷疑我和韓王認識麼?如此一來,我縱然百口也是莫辯。
那麼,他更不會相信我沒有看過韓王的臉的話了。
哎,一切的一切,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得如此複雜不堪,回想起來,我已經始料不及。
正在我想著諸多事情的時候,他忽然又道:“等張陵的事情解決了,朕再好好賞你。”
心下一動,忙道:“皇上真的要賞臣妾麼?”
他半睜開眼:“怎麼,朕瞧你還挺期待的?”
心裏高興著,笑道:“皇上難得說要賞臣妾,臣妾自然高興。”
他“唔”了聲,道:“到時候要什麼,隨你自己挑。”
微微鬆了口氣,也許,這是一個好機會。
他已經不看我,又閉了眼睛。隔了會兒,才道:“你回去吧,告訴劉福,讓他們將桌上的東西撤了,朕不想吃。”
怔了下,終是點了頭起身:“是,那臣妾回去了,皇上早點休息。”
他隻應了聲,也不再睜眼。
我又站了會兒,便轉身出去。
外頭的人見我出來,忙都迎上來,看他們一個個心急如焚的樣子,好像我這一去,便再也出不來了似的。
“娘娘。”朝晨擔憂地看著我。
我笑著搖頭道:“沒事。劉公公。”他看向劉福,開口道,“皇上說將桌上的蓮子羹撤了,他不想吃。”
劉福愣了下,忙道:“是,老奴這就去。”
見他轉了身,我忙又道:“就進去取了出來便是了,不必打擾皇上。”
“奴才知道。”
見劉福進去,李公公才算鬆了口氣。
我瞧他一眼,見他“普通”一聲跪下道:“奴才方才對娘娘不敬,請娘娘恕罪!”
我好笑地看著他:“李公公對本宮不敬,那也不是第一次了,還跪本宮作何?”
明顯見他的身子一顫,依舊低看頭道:“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輕籠一聲,也不再看他,隻扶了朝晨的手往外走去。
回了景泰宮,已經很晚了,芳涵還等著我,見外進去,忙出來道:“娘娘怎的去了這麼久?奴婢心裏著急,又不敢差人去問。”
我搖頭道:“什麼事也沒有,這不好端端地回來了?”
她淺笑著,卻不再說話。
跟著我回了寢宮,趁著朝晨去打水給我梳洗,聽芳涵又道:“娘娘,晚涼走了,您身邊就朝晨一個宮婢總不好。”
我知道她的意思,景泰宮是要添人了。隻是,有了上次初雪的事情,她怕是也不敢隨意選人。初雪還是她調教的,都能被人收買。
想了想,便道:“姑姑這次也不必選人了,就讓內務府撥人下來吧。”自己選的人也是有可能被人收買的,不如直接讓內務府調配人手下來,有什麼眼線,隻管安插進來吧。
我桑梓倒是要看看,誰人這麼看到我景泰官!
不顧說起這個,現在的瑤華宮不也很惹眼麼?
想起瑤妃,嗬,去了驛館,也不知道她今日回不回宮。後宮多少雙眼睛盯著她看呢,我倒是想看看,她能應付得了幾時。
翌日,便聽聞夏侯子衿同意了姚行年的建議,冊封張陵為皇都守將,統領皇都所有的禦林軍。而後,他又封了張夫人為誥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