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性命。”
緘默了,她的話,句句在理,我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去相信了。
相似的兩人,原來真的有相同之處。嗬,蘇暮寒和芳涵,他們為何認識?蘇暮寒是前朝的什麼人?我思來想去,終是沒個定論。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祥和的聲音:“娘娘,娘娘……”
我一驚,何以祥和知道我在芳涵的房間?
遲疑了下,終是應聲:“什麼事?”
祥和道:“淑妃娘娘來了。”
心頭一震,猛地回身。我才恢複了檀妃之位,還想著誰會是第一個來的人,卻不想,竟然是姚淑妃!
芳涵上前為我開門,我跨步出去,見她也出來,我卻是道:“姑姑還是在房裏休息吧,本宮那邊,自有人伺候著。”
她的臉色微變,倒是沒說什麼。我瞧了祥和一眼,抬步朝前走去。
祥和忙跟上來,小聲說著:“方才奴才怎麼都找不到娘娘,幸得聽外頭的宮婢說,瞧見娘娘來了姑姑這裏。娘娘若是有事,交待奴才們一聲便是,何苦要娘娘您親自跑一趟?”
我冷笑一聲,卻不答話。
交待一聲?如今的景泰宮,我還能相信誰呢?
見我不說話,祥和也是識趣得不再說話。
二人過了前廳,遠遠地便瞧見那抹玫色的身影。我入內,朝她行禮:“嬪妾見過淑妃娘娘。”
她身邊的眷兒忙朝我行禮。
她轉了身,狹長的風目朝我瞧來,不過一瞬,便笑道: “這麼久不見,原以為檀妃會改變一點,卻不想,還是本宮操心了啊。”
我微微一怔,她是瞧我沒有很狼狽,不免失望麼?
揮手示意祥和下去,聽姚淑妃又道:“你如今還是檀妃啊,怎的身邊連個像樣的宮婢都不帶了?”她上前一步,笑言,“本宮很是好奇,當日你究竟如何得罪了太後,竟然能讓太後怒得杖斃了你的宮婢?”
我不動聲色地看了眷兒一眼,見她低眉垂目地立於姚淑妃的身後,仿佛我們說話,她根本未聽著一般。將目光收回,我淡聲道:“想來娘娘今日過景泰宮來,興趣也不在過去的事上。嬪妾喜歡開門見山的說話,娘娘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要說她如今是來看看我如何落魄,那麼她也見著了,我讓她失望了。
我的話,讓她的眸子一動,她依舊笑著: “檀妃看真叫本宮刮目相看,縱然如今的形勢,你依然鎮定如初啊。”她頓了下,卻是想看眷兒,低聲道, “這裏不用伺候了,去外頭候著吧。”
我吃了一驚,她居然支開眷兒!
眷兒沒有遲疑,忙點了頭道:“是,奴婢告退。”語畢,便出門去。
姚淑妃瞧著眷兒的背影,待她走的遠了,才正了身,直直地看著我。我笑:“娘娘這又是做什麼?”
她卻漫不經心地開口:“你身邊誰都不帶,本宮自然要公平一點。”
我怔住,她這叫什麼話?繼而,又是微微吃了一驚,莫非是……她懷疑了什麼?懷疑眷兒?
眷兒是太後的人,這是總所周知的事情。看來,姚淑妃也隱隱地覺出了什麼。她流產的事情怕是一時半會兒她還想不出來,不過她也開始萬分警覺起來了。
我正想著,見她上前半步,壓低了聲音問:“本宮問你,瑤妃的真實身份是不是拂希?”
我瞧著她,開口:“娘娘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為何要問嬪妾?”
半晌,才聽她笑起來,眸中露出一抹恨意,咬著牙開口:“原來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