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了一下周唯贏的肩膀,“明知故問。”

周唯贏笑了一下,兩手繞到方浣的背後去拆他的腰帶,隻稍稍解鬆了一點,便伸到了他的肩膀上,抓著領子用力往下一拉。方浣大半肩膀都露了出來,周唯贏笑道:“來,叔叔教你。”

方浣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周唯贏的額頭: “壞叔叔。”

方浣訂房間的時候就跟其他同事隔開了很遠的距離,免得做什麼事情時被發現。旅行既然是放鬆,那就要全身心的放鬆。在家的時候他很忙,有時睡覺都不夠,根本沒心思想別的事情。他也是那時才發現自己當真是能做到清心寡欲的。

現在飽暖思**,周唯贏就在他麵前晃蕩,那熾熱的身體與感情,光是想一想就能燒毀他全部的理智。於是,他像是冬眠覺醒的動物一樣,餓得饑腸轆轆,走出沉寂了一個冬天的洞穴,想要找尋新鮮的味道。

他想,周唯贏可能也是如此,要不然周唯贏不會這麼瘋狂,不會把那股強烈的獨占欲望發泄得如此徹底,甚至用細布條一樣的腰帶把他的手給綁起來不叫他亂動。

方浣皮膚是很白的,連胳膊肘膝蓋彎這樣皮膚也沒有因為磨損變成深色,而是變成了粉紅色。

隆冬雪夜,櫻花也是會盛開的。

周唯贏抱著方浣去了溫泉裏,方浣的身體一接觸到溫熱的水就舒服的連腳趾都伸開了。不過他卻撒嬌一樣地說:“我不想坐在裏麵,硬邦邦的,屁股疼。”

“那你想坐在哪兒?”周唯贏問。

方浣一動,就著水的浮力,沒怎麼費力氣地就翻到了周唯贏的身上,與周唯贏麵對麵,說:“叔叔抱著我。”

“好,抱著你。”因為位置的關係,周唯贏得稍微仰著頭才跟方浣說話。藏在水下的手拍了拍方浣的屁股,意味深長地說:“可是,這裏不是更硬麼?”

“你好討厭哦。”方浣一邊說一邊動,但是他偏偏不叫周唯贏得逞。水溫加劇了情.欲暗潮的湧動,周唯贏額頭上冒出了汗來,也隻能就這麼由著方浣嬉鬧。

“你又把我衣服弄壞了。”方浣哼哼唧唧地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總是扯壞我的衣服。”

周唯贏說:“不是你讓我扒的麼?怎麼,現在埋怨起我來了?”

“那總是這樣,我有多少衣服也不夠你玩的啊。”方浣說,“上次的紅裙子就讓你弄壞了,都修不好。”

“那我賠你一條新的。”周唯贏說,“給你買很多很多漂亮的新裙子。”

“我已經不是公主啦。”方浣故意說,“嫁給你之後又要養公司又要養家,都變成老媽子了,穿裙子好不方便。”

周唯贏問:“你什麼時候嫁給我了?我怎麼不知道?”

“周唯贏你怎麼回事兒?”方浣本來趴在周唯贏身上,這句話一出來,他立刻跟周唯贏拉開了點距離,“你現在還硌著我屁股呢!睡完了不承認啊?我要是個女的我都生了一個足球隊了!反悔是不是晚了點?”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周唯贏把方浣拉回了自己懷裏,順勢與他的距離變為負數。方浣叫了一聲,周唯贏握著他的手,問道:“我送你一條白色的裙子怎麼樣?”

方浣不解地看向周唯贏,他的嘴巴微微張開,眼睛裏迷茫又充滿情態。周唯贏心中翻湧,說道:“我想送你一件白色的婚紗。”

方浣傻了。

他在幻聽麼?在氤氳水汽之下,周唯贏竟然說要送他白紗?這是……什麼意思?

再後來,他就沒有腦子去細想這件事了,兩人從溫泉裏一路回到了室內,好像要把天地都攪成一片似的,最終在夜半時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