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一片嘩然。

“我知道這個信息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也有點不靠譜。方浣是瘋了麼?他哪裏有錢做這些事情?”現場反應在方浣的意料之中,他繼續從容地說下去,“我先賣個關子吧,接下來要說的是可能更大一些。我聯合諸多博主成立了Arose WE專項基金,用於貧困地區婦女兒童重大疾病的醫療救助。所有的資金來源都取自Arose Beauty的產品銷售利潤,Arose Beauty的官方網站上有專門的公示,我們不接受捐贈。”他忽然一改嚴肅的口氣,變成了那股妖裏妖氣的勁兒,“雖然可能沒有多少錢,但我也不是個低調人,我做事情也是要讓人看到的。”□思□兔□在□線□閱□讀□

大家都笑了出來,但是氣氛更加熱烈,接連兩個與產品無關的重磅消息拋了出來,讓在場的媒體人紛紛職業病發作,隻想舉手提問。

方浣示意大家安靜一下,繼續說:“我知道大家有很多問題想問我,我閑得沒事兒幹做這些事情幹什麼?Arose Beauty隻是一個做彩妝的公司,它不大,遠遠不到承擔社會責任的時候。方浣是出來作秀麼?他到底圖什麼?你們是想問這些問題麼?”

大家互相看看彼此,終於,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是!”

“OK,幸好你問我了,要不然我自己說下去真的好尷尬啊。”方浣笑了笑,隨即又變得嚴肅了起來。

從時間上來說,這些事情方浣籌備了很久。但是從心理預設上來說,也許他很早之前,心中就有這樣一個意識。

這都要從他做Arose Beauty這個品牌講起。

也許那時方浣的目的動機都很單純,他喜歡彩妝,他想要以此為事業,去追求更多的東西,去證明自己,去讓更多的人有張揚自我的選擇。

抱著這些籠統的理想,方浣投身到創業的洪流中。這個過程太艱辛了,雖然從結果上看,他事業愛情雙豐收,但是中間的每一步,都是腳踩荊棘淌著血走過來的。

現實很殘酷,困難都是血粼粼的,很多次,方浣都覺得自己挺不過去。

如果不是周唯贏,如果不是那麼多關心他的陌生人,方浣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還有全屍。

他曾經看誰都不順眼,總是覺得命運不公,總是叫囂著這個世界欠他的。到頭來,其實誰也不欠誰,世界太大,每個人都是渺小的個體,世界也根本不知道你是誰。

自以為是和自作多情才最是悲慘。

周唯贏在談及方浣時,雖覺得他娘們兒嘰嘰的,又是一個在國外接受教育的人,身上卻總有一種很傳統的俠義氣質。他眼睛裏揉不得沙子,不畏懼強權不欺淩弱小,見到不平之事會奮不顧身。當然有時缺少一些冷靜的思考,並不能視其沒有任何意義。

比之很多自詡“純爺們兒”的人,方浣所作所為,不知硬氣了多少倍。

早在那個東北小城的夜晚,方浣談到理想時眼中閃爍的光芒就已經映在了周唯贏的心中。現在他坐在台下,看著羽翼豐滿的方浣在台上講著更遠更大的計劃,談笑風生的自信模樣充滿了魅力。

方浣確乎是那樣一種人。他的性格,他的性向,他的行事作風都背離大眾的觀點。他必須做到一百二十分的努力,才能勉強被大眾豁免,稱這個娘gay跟“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這個世界對他很不好,他怨恨過咒罵過,可倒頭來,他能夠把這一些轉化成一種動力。因為自己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