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小心!”珩雪掙開了封咒向我奔來,替我擋去了魔君的第二擊;可他卻因為掙開封咒而耗費了太多了真氣,功力大損,一擊過後,珩雪大吐了一口鮮血,昏倒在地。
魔君獰笑著,轉身朝我又是一掌,我想勉強禦起玄天尺素抵擋,絕望地閉上雙眼心想:這次,大概是在劫難逃。
“轟!”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我睜開眼睛,隻見長淵手持巨斧擋在我麵前,魔君已被他逼退數尺。
“長淵!”他的傷口還在不斷往外冒著血,鮮血滴在雪地,分外刺眼。
長淵不語,提氣又朝魔君劈去一斧。
一旁的妖王剛剛解開封咒,奮力朝長淵撲來,長淵一個閃身,順利躲過他的攻擊,飛升至空中,俯瞰著妖王與魔君,默默地從懷裏掏出一枚石印。
“崆峒印!”魔君大驚,“不好,快跑!”
可此刻長淵手中的崆峒印已光芒大盛,形成一個巨大的光圈,瞬間將妖王,魔君困在圈內,越縮越緊,直至縮成一個小小的光點,長淵隨即投下手中的崆峒印,崆峒印便把妖王,魔君死死地壓在昆侖山底。
底下的天宮大軍趁機衝向妖魔大軍,失去首領的妖魔聯軍如同喪家之犬,潰不成軍,節節敗退,而妍湄,也在這場混戰中,再一次失去了蹤影。
而長淵在將妖王,魔君封印之後,便從空中跌落,摔落在離我不遠處的雪地裏。
我奮力向他爬去。“長淵,長淵,你別嚇我!”我哭喊著,“你是死不了的,我知道的,你別嚇我了!”
“小幺。”他低聲喚我。
我終是爬到了他身邊,費力地扶起他到我懷裏,“這是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小幺,我是要死了呢。”長淵臉色蒼白。
“不會的,我們是上古神族啊,你怎麼會死?”我哭著搖頭。“一定有辦法可以救你的!父神母神不是留了很多寶貝給我們,裏麵一定有靈藥可以救你的!”
“癡兒。”他費力地抬手為我拭去臉上的淚水,“我已耗盡真元,如今,這世上在沒有什麼可以救我的性命了。”
“阿兄!”看著麵色如紙的長淵,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毀天滅地的恨意。
長淵冰冷的手無力地撫上我的額頭,“不應有恨,小幺。這一切,都是我的劫數。”
“妍湄。”此時我已不願抬頭看她,“阿兄死時,我曾向天起誓,除非靈毓元神俱散,灰飛煙滅,否則,你我再見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妍湄緩緩點燃一支熏香,“哦,即使如此,為何您還不殺我?”妍湄將點燃的香塊輕輕投放入香爐之中,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入骨的柔媚,“哦,對了,您是要答案。嗬嗬,其實答案您不是早就知道了麼?沒有一個女兒會背叛自己的父親。”
“是麼。”我心中突然有種苦澀的釋然,“原來,是真的,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嗬嗬嗬。”妍湄看著我,突然笑得花枝亂顫,“娘娘,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為什麼你們上古神族一個個都會有著絕世的姿容,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好腦子。”
“什麼?”看著妍湄的笑容,我心裏隱隱感到不安,想要喚出玄天尺素,卻發現胸口像是被壓著一塊巨石,無論如何也提不起氣來。
“我是說,既然您如此思念您的兄長,那現在就去死,好麼?”妍湄手執一五尺長釘緩緩向我走來,蕭瑟的月色為那枚長釘鍍上一層陰冷的光。那是斬神釘,我認得。
“昔日妍湄還在在神農穀時,曾有幸被允許入穀中的藏書閣打掃,閑來無事時,也就翻閱了一下裏麵的典籍。”妍湄嘴角輕揚,手指輕輕滑過斬神釘,“嗬嗬,娘娘你是知道的,這些個典籍裏麵有一本叫做……哦,對了,是叫做《洪荒紀》的,這裏麵可記錄了不少洪荒時期娘娘親族們的軼事,還有那些個奇珍猛獸,奇花異草。包括,你們上古一族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