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我還以為……你們……”
“我們什麼？我說雲燼，你該不會學得和那些個八卦仙家一般吧？我與珩雪……若真像他們說的一般，那我現在都是好幾十隻小狐狸的娘親了，怎還會淪為三界最大的笑柄，各路仙家教育自家女兒的首選反麵教材。”
“你……”雲燼麵露緋色，似乎又回到了我與他初見時的青澀模樣，“一個姑娘家……說這個倒也不害臊。”
“噗——”我樂不可支道，“哈哈哈，我活了整整十三萬歲，倒是頭一遭被人叫做‘姑娘家’！哈哈哈，我說雲燼天君，我要是還能叫做‘姑娘’，那三界其他那些個待字閨中的仙家小姐又要叫做什麼？毛丫頭？奶娃子？哈哈哈——哎呦哎呦，不行了不行了，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你笑什麼？你還笑？！我……”
雲燼被我捉弄地又羞又窘，不禁惱羞成怒，起身便要來打我。可本上神我又豈是隨隨便便能教他人打了去的？一來二去，我倆不由地打作一團。
“看本天君不好好收拾你！”幾個回合下來，我稍一個不留神，便被雲燼抓住壓在身下，“看你還……還……”
周圍突然變得異常的寂靜，窗外風吹雲動，月影婆娑，屋內我與雲燼四目相對，鼻尖微微碰觸，彼此的呼吸都盡數撲散到對方的臉上，溫暖而潮濕。
印象中我也不是第一次與他般親近過，可是卻是我第一次這般慌張，心裏如同掉了十五隻水桶般七上八下；而雲燼看上去也是有些緊張，便是如此昏暗的月色下，我仍能看見他臉上如血的紅潮，而他的呼吸也似乎逐漸粗重起來。
“我說，雲燼天君。”明明是數九寒天，可我仍有種身處炎夏的錯覺，“咱們……是不是……先分開。”
“嗯……好。”
說罷我與雲燼便立刻如閃電般迅速起身分開。我低著頭，強按下狂跳不已的心髒不敢看雲燼。
“天君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臨走時我仍忍不住偷偷看了雲燼一眼，他也是深埋著頭，看樣子是比我好不到哪裏去。唉，我這又是怎麼了。
此後的幾天裏，每每與雲燼碰麵，我總會情不自禁想起那夜的曖昧……隨即便禁不住麵紅耳赤，臉紅心跳。用宸夜的話來說，我嬌羞扭捏地如同凡間的新嫁娘子；卻又不知道雲燼仙又是什麼光景，總計我是不敢看他的。哎呀，我怎麼又這樣了……
“喲！這不是擷桑小仙侍麼？呀，帝君殿下也在。好好好，恰巧小老兒近日裏得了些好茶，兩位便隨我一道品評品評。”
波齋仙人……您老可真是，會挑時候啊。
茶舍內，波齋仙人忙前忙後，樂不思蜀；我與雲燼麵麵相覷，相顧無言，此種景致，倒也別有翻情趣。
“你……”
“天君……”
“呃……”
“恩……”
“你先說……”
“還是天君先說吧……”
“還是你先……”
“好吧，話說……”
“殿下，仙侍，請用。”
好不容易等到開口的機會……波齋仙人……您老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會挑時候啊。
就這樣，不是我與雲燼都扭扭捏捏，便是波齋仙人的適時出現。總之，直到日落時分，我與他都未曾好好說過一句話。想來我與雲燼本都不是拖遝之人，如此狀況倒也真是始料未及。
“那個，靈毓。”出了茶舍，我本欲回房休息，雲燼卻突然叫住了我。
“啊，何時？”不知為何，我心猛地一緊。
“你……那日我……我不是有意輕薄你的……你……你別怪我。”越說到後來，雲燼的聲音越發低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