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就失去她,再也找不回了。

林若雲現在隻要想到宇臣毫無生氣的神情,就覺得萬分對不起他。

果父聽到林若雲的回答,也默了,整個餐廳的氣氛似乎僵滯了下來,最後又想到果梔在這裡,忙招呼著她趕緊吃飯。

果梔微笑著點頭,低著眉用餐,眉間一片愁雲籠罩。

儘管她和秦宇臣如今沒了任何關係,可是聽到有關他這樣的消息,還是會忍不住為他擔心。

他的胃一直就不好,一直應酬喝酒,胃怎麼能受得了?

飯後,果梔將行李再次搬到了車上,準備趕往機場時,林若雲叫住了她。

說實話,林若雲不喜見她,她也不喜她,兩人同是為了果父而退讓,言語間從不交談,避免衝突。

如今林若雲主動向她開口,果梔想,應該是為了秦宇臣吧。

林若雲說:「耽誤你幾分鐘,可以嗎?應該不會誤機的。」

果梔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不急,「你想說什麼?」

「你可不可以有時間給宇臣打個電話,讓他多保重身體,我們勸他沒用。」儘管她和果梔有多大的隔閡,但為了唯一的親外甥,她可以先低頭。

果梔笑了,笑得嘲諷:「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勸得動他。」

林若雲咬咬唇,最終說道:「果梔你知道答案的,他什麼人都可以不聽,但你不行。」

果梔沉默著,看著她就想起自己的媽媽去世時的孤獨,還有知道秦宇臣是她親哥哥時的驚訝痛心,都是眼前這個人帶給她的傷害。

她靜靜地說:「我無能為力,現在我們都變了,之前我可以,但不表示我現在就一定可以。」話畢,她沒給林若雲說話的機會,轉身上了車。

林若雲神情灰敗,目光痛苦地望著車子越行越遠,想起捂著胃隱忍疼痛的宇臣,心中一緊,淚水隨之而出。

果梔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到了S市,之後開始了繁忙的工作,年後的廣告設計特別多,每天都在熬夜想idea,和紀緯玖通電話時,不免抱怨了下自己強大的工作量。

紀緯玖聽到果梔的工作量後,有些心疼,竟土豪得說:「辭職了吧,來新加坡,我養你。」

女人通常聽到一個男人對自己說「我養你」時,心裡必定會樂得開花,果梔也不免俗,得瑟地坐在轉椅上轉了一圈。

她說:「作為新時代女性,怎麼可以隨便放棄工作呢?不過紀先生你要隨時準備好存折□□,說不定我會去投奔你。」

紀緯玖也樂了,「隨時準備著。」

說是不想放棄工作,可是既然和新加坡國籍的男人談戀愛,必須有一方做出選擇,但紀緯玖顯然是不能放棄新加坡那邊的產業,所以要做選擇題的一方便就落在了果梔身上。

果梔現在也沒想那麼多,但也把這個問題放在了心上,隻是這邊的工作她放不下來,在致意待得都有感情了。

果梔回S市一個多月了,林若雲從助理口中得知秦宇臣住院了,原因胃出血。

這下可把林若雲慌了,顫顫巍巍地一聲一聲叫著果父的名字,一聲高過一聲。

果父少有見她這樣驚慌失措,忙道:「怎麼了?」

林若雲抓住果父的胳膊,急急說道:「宇臣胃出血,進醫院了。」

果父也是給驚著了,趕緊和林若雲去醫院,秦宇臣的助理在醫院門口接應的果父和林若雲。

林若雲一見助理忙問:「怎麼樣了?宇臣怎麼樣了?怎麼突然就胃出血了?」

果父在旁邊也是著急著,雖然半路父子感情不太深厚,但總歸是自己的孩子,哪能真的不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