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絲絨盒子,打開它,隻見一枚鴿子蛋鑽戒放置在其中,閃閃發亮。
果梔一怔,看看鑽戒,看看他,一時屏住了呼吸,不知該如何。
紀緯玖說:「果梔,嫁給我吧,朋友說如果想娶老婆,就送她鴿子蛋,這是愛她的表現,所以紀夫人,戴上吧?」
果梔哭笑不得,看著那閃閃的鴿子蛋:「你這是交的什麼朋友,不靠譜啊,再說了,你聽說誰求婚躺床上求的。」
紀緯玖擰眉,似乎也想到了這點,「sorry,我考慮不周,隻不過想給你個承諾。」
果梔看他糾結那樣,也笑了:「唉,鴿子蛋太大,你說戴著方便嘛!」
紀緯玖一聽這話,鬆了一口氣,拿著戒指戴了上去,執起她的手,喜滋滋地說:「沒事,這是訂婚戒指,平常戴的我們哪天再去挑選你心意的。」
果梔看著右手無名指上的「重量」,這就答應把自己嫁出去了?有些不真實的喜悅。
突然間心裡有了歸屬感,她環抱住紀緯玖,臉上帶著柔柔的幸福:「紀緯玖,我愛你。」
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對自己說出這三個字,紀緯玖突然感覺此生圓滿了,雙臂緊緊摟著懷中的人兒。
關於她的身世,她的生父,果梔沒有和他說,並不是隱瞞,也不是怕突生變故,隻覺得沒必要,因為無論怎樣,她都是果家的孩子。
鄭衛國和她也相見了多次,並沒有說出這個真相,這就說明他也不想打破這個平靜的局麵。
如此,那就把這件事深藏心底,永不再提起吧,這樣對誰都好。
在床上躺了一下午,起床時也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吃飯時郝淇打來了電話,並帶來了爆炸性的消息。
果梔驚愕地說:「你說什麼?南溪要結婚了,而且還懷孕了,誰的?」
「我說出來你肯定不相信,那個男人是殷子衿。」
果梔再次呆了:「殷子衿?她哥?天哪,太驚奇了。」
之後和郝淇balabalabala……說了一大堆,掛斷電話後,又和紀緯玖談了一大堆關於南溪和殷子衿的事。
不過紀緯玖倒是沒覺得怎麼樣,這是他人的感情,關他何事?
如今他隻想到一個問題:唔,下一步是不是該考慮他們之間的婚事了?
☆、秦宇臣番外
窗前,坐在輪椅上的秦宇臣遙望著一望無際的藍色天空,眼神無波無漾,可以說是死一般的空寂。
身穿醫院病號服的他,頭上戴著一頂灰色鴨舌帽,臉色沒了之前麵紅齒白的健康色,而是白色,蒼白無力,瘦骨嶙峋的麵孔,讓他整個人都有了掩蓋不住的病態。
沒多久,門開了,一個身穿休閒服的男人走了進來,強大的風流向他自己衝了過來,額前的碎發「直衝雲霄」。
關上門,理了理頭髮,回頭見秦宇臣在窗戶前坐著,而且還開著窗戶,皺緊眉,大步過去,唰地一聲把窗戶關上了,緊接著便是一連炮轟。
「秦宇臣,你到底還在乎你的身體嗎?你現在還能吹得起風嗎?你說你在窗戶前待了多長時間了?照顧你的護士呢?」
秦宇臣勉強扯出一抹微笑,笑容無力,就連聲音也都很小,「護士去打熱水了,李昂,我身體反正就這樣了,就算壞還能壞到哪裡去。」
一句話,突然間讓李昂心裡有了酸楚,突然間很難過,他推著輪椅來到病床前,「秦宇臣,你這樣讓我很不放心,好像隨時都要走掉似的。」
藉著李昂的力量,秦宇臣躺在了床上,現在他連走路都要別人幫助攙扶著,他自嘲地說:「放心吧,我還能熬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