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連呼吸聲都是輕的,她的腦海中想過很多齷齪不堪的東西,也想過如果真的有這種事情發生自己該如何應對,但最後一切都沒有發生,他隻是安靜的坐了將近半個小時,然後起身離開。
接下來的每個週五週六,他都會走進來和自己坐一會兒,有時說話,有時沉默的抽煙,然後離開放任青檸一個人待到天亮。
蘇群這次來到酒吧,還未點酒經理就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對蘇群說道:
「蘇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蘇群應了一聲,和他一起走去偏僻安靜的角落,酒吧經理說:
「之前和蘇先生達成的協議怕是不能繼續履行了。」
蘇群看著他沒說話。經理笑笑繼續說道:
「有人看上了青檸,比你出了更高的價錢。」
蘇群很平靜:「他出多少?我加倍。」
經理笑了笑:
「蘇先生,這不是價錢的問題,而是我們老闆不再允許青檸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雖然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很抱歉。」
蘇群靜默片刻,明白了什麼,老闆不會放任著有錢不賺,唯一的解釋是,他們的老闆看上了青檸,蘇群也不為難經理,問道:
「你們老闆在哪?我想和他談談。」
青檸這次走進包間的時候,那人已經坐在那裡了,昏暗的光線中,他手中有光忽明忽暗,尼古丁的味道很重,他應該抽了不少。
青檸坐過去,以為今天會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交談,可她坐下沒有幾分鐘,一直沉默的人就開口了:
「來酒吧是因為缺錢?」
青檸不否認:
「不缺錢誰會願意來這種地方工作?」
「你要多少?」
青檸看向他,明白他的意思:「你要包養我?」
那人似是笑了一下,身子向前微微傾了傾:
「我喜歡聰明的女人。」
「可我不是聽話的女人。」
「你拒絕?」
「對,我拒絕!」
那人站起來,走到青檸的麵前站立:
「你需要錢,我給你錢,很公平的交易,我不懂你為什麼要拒絕。」
青檸不喜歡這種仰視人的
姿態,於是也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他:
「我需要錢我自己會賺,但我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
「你陪酒從來沒讓客人吃過豆腐嗎?這不是出賣身體?」
青檸微微蹙眉,沒有立刻回答。
他說的這種情況的確存在,陪酒這種事情其實和出賣自己的身體沒什麼兩樣,穿著暴露的衣服,坐在陌生男人的身邊,要求他對你規規矩矩簡直癡人說夢,青檸也沒有自視清高的要求自己有特殊待遇,她需要錢,就必須放下那些令人作嘔的觸摸,就必須放下所謂的尊嚴。
因為尊嚴,不能填飽自己的肚子。
她早已經失去了單純的資格,但她希望在這觸目滿是渾濁的世界裡,將自己的一顆心保持起碼的乾淨。
她知道,被人包養要比在酒吧這種地方上班好太多,不用看客人的臉色,不用拚命喝酒,也不需要學校酒吧兩處奔波,她隻要在金主需要的時間裡乖乖躺在床上就有大把大把的錢拿。
可是她不願意,她固執的堅守著最後的那一寸領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她就是想堅持。
或許她隻是想要對得起自己,在麵對鏡子中的自己的時候不那麼厭惡吧。
「或許都是出賣身體,但我還是不能答應你。」
青檸說完就向門口走去,卻被他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