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貧僧也風流(1 / 3)

“此行一去十萬八千裏,路中不知又會遇到什麼艱難險阻,貧僧祈求唐王再多送我一些銀兩。”

玄奘穿著一件補丁加補丁的袈裟,舉著根生鏽的禪杖,為了防止鏽跡弄髒了他的手,他手掌裹了一塊黑布。。

唐王道:“哎,出家人不應該談錢,談錢傷感情。看朕為你帶來了什麼?”

唐王拍了拍手掌,隻見一隻精瘦的騾子馱著一個脹鼓鼓的袋子。

玄奘雙目生輝,以為這袋子裏是數不清的金銀財寶,當打開袋子一瞧,是一袋黃土。

唐王笑道:“玄奘大師,你這一去山高水遠,不知何時能回,朕怕思鄉之情會折磨你,於是讓你帶著故鄉的土去取經。當你思鄉的時候,稔一把黃土吧。”

玄奘哭笑不得,拜別了唐王。

保國寺內無數僧侶立在城門前送行,他們麵色愁苦,皆是不舍。

在城門外,有一騎著白馬的女子,這女子生的是花容月貌,騎在馬背上,更有一種狹義肝膽的風範。

玄奘認得此女,這女的便是怡紅院賣藝不賣身的如花姑娘。

玄奘與她隻有一麵之緣,卻不想到這如花如此重情義,在自己離別的這一天也來相送。

如花下了馬,靠近玄奘,雙目含情,聲音柔和,道:“你真的要走了嗎?”

玄奘歎息一聲,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真的要走了。”

如花深情脈脈地望著玄奘,又問道:“你沒有履行當日的承諾,你還有事情沒做。”

玄奘怔了一下,他轉目四望,見到大街上人流湧動,他怎敢在此地霸王上弓呢?玄奘眼珠子賊賊一轉,“如果你需要,找個僻靜的地方如何?”

如花再靠近玄奘一點,道:“人多更好,反正我不怕被人看到。”

玄奘覺得怡紅院的姑娘還真是千錘百煉練出來的,當這這麼多人也可以!

如花催促,道:“你到底給還是不給!”

玄奘咽了一團口水:“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如花姑娘,你又何苦執著沉迷呢?”

如花破口大罵:“色你老母,快點把你三年前欠老娘的錢還來,否則老娘要你什麼經都取不成。”

玄奘恍然大悟,在補丁縫補丁地口袋裏,翻出兩個金幣,這是他最後的財產。

玄奘辭別了眾人,牽著那頭背著一大包黃土的騾子,朝太陽落下的方向走去。

行至半日,玄奘就覺得饑餓難忍,本著慈悲之心把那頭精瘦的騾子劈成兩半,燒了把火,將騾子肉烤著吃。

玄奘以為騾子定然感謝自己,因為是自己結束了它痛苦的一生。

玄奘吃得心安理得,把騾子精肉剔出來,用那個布袋扛在身上,餓了就啃兩口。

現在,玄奘躺在荒山的石頭上,布袋裏的騾子肉已經吃光了,他腹中空空,耳邊傳來嗖嗖的落葉聲音。

他本是明末清初的人。

老爸是當地有名的屠夫,眉毛交叉,長了一副齙牙,平生殺的豬多得都數不過來了。

玄奘出生的那一天,他老爸還忙著到十八裏地的鄉下買豬,殺豬殺得手都軟了,玄奘的老媽生出了玄奘卻發現玄奘有一條豬尾巴。

玄奘的屠夫老爸聽到之後,跑回家就用刀子把玄奘屁股後麵的那條豬尾巴給割掉了,並且還把豬尾巴拿鹽醃了起來。

玄奘自從割掉了那條豬尾巴,便一直處於昏迷的病態中,有一日來了一老和尚,老和尚覺得與玄奘有緣,便用妙方治好了玄奘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