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貓女神大為惱怒,不過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是誰膽大包天放走了玄奘,但轉念一想,玄奘中了自己的蠱毒,自然活不過三天,死是早晚的事情。
野貓女神狠狠刮了未仙一眼,麵無表情地道:“情人?那和尚還真是處處留香啊!”這分明是在借機譏諷未央,未央之前的所愛,與玄奘那是一模一樣,玄奘曾還三番四次嘲諷那廝說盜版了他的相貌。
未仙將金刀握在手中,眼裏投射出怒火。
南蠻媽媽做好人,道:“現在莫要內訌,西天太極大帝的五星錘還未來,火龍未滅,我們莫要為那淫僧而鬧得不可開交。”
野貓女神慢慢走出囚室,未仙暗罵道:“耀武揚威,哼!說穿了還不是西天太極大帝養得一個情婦!”
南蠻媽媽此時且是咧嘴一笑,笑得萬般邪惡。
卻說,玄奘喝了那碗肉湯,肚子不痛了,渾身也有了氣力,昏昏睡了一覺後,但發現囚室大門敞開,心頭一激,道:“狗日的,這不是天助貧僧逃出升天麼?”
玄奘探頭探腦從門而出,唯恐被人看見,便蹲在西院的茅廁內。
西院內最少人來往,因為這有鬼王出沒,玄奘又與鬼王談得甚嗨,躲在這裏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玄奘別在一側,這青天白日的,廁所內倒是昏昏暗暗,來人若是不經意細查,也難以發現玄奘。玄奘摸了摸腹部,但覺得腹部內有一團熱氣,他揭開一片瓦礫,陽光就散落下來,他望著那輪金色的朔日,道:“狗日的,這女媧石好生厲害,竟然能夠廢除貧僧的六星神力,讓貧僧躲在這裏形同廢人。”
正當玄奘發了這聲牢騷過後,來了一半身不遂的老婦人進茅廁,這老婦人坐在一張輪椅上,身後立著小巧玲瓏的女子。
這女子年齡十七八,清純可人,美豔無雙。
女子道:“奶奶,這西院最是詭異,但凡夜晚就有猛鬼出沒,奶奶你盡量快點。”
女子將老婦人推到茅廁一腳,解開老婦人的褲子。老婦人長歎了口氣,道:“孫女喲,今日也不知是吃了什麼東西,肚子不舒服,竟然拉出血來,孫女萬一我有了不測,你定要好生活下去。”
女子一聽老婦人說這話,臉上當即閃出緊張之色,道:“奶奶,休要胡言,玉蓮與你相依為命十八載,若是沒了奶奶,玉蓮會好生孤獨,好生難過的。”
玄奘這廝趴在梁上,這視線由上直下,自然是看不到那老婦人的陰處,但是玉蓮的白白嫩嫩的胸脯自然是一覽無餘。
玄奘這廝雖然身處女兒國,但是這幾天來,受盡折磨,黴運到頭,這會兒見了如此清純美豔的女子,也算是難得的一回造化。
老婦人道:“孫女呀,生老病死,乃人之宿命,奶奶也不想死,隻不過……”
劈裏啪啦老婦人很不客氣地放了一泡煙霧彈,老婦人頭往下一看,嘿!拉出血紅的屎來。老婦人長籲一口道:“命不由人,命不由人。”
玉蓮眉頭蹙起,忽然覺得胸脯上一抹冰涼之感,用手一蹭,是一團水珠。
玉蓮詫異道:“奶奶,外麵莫非是下雨了?”她舉頭一瞧,倒是沒有看到玄奘那流口水的饞樣兒,隻是覺得外麵下雨,從漏頂的瓦礫上落下來。
老婦人心神一凝,再舉頭一瞧,道:“不對……青天白日,哪裏有什麼雨?”
老婦人下半身不利索,伸手要玉蓮攙扶,玉蓮道:“怎麼了?奶奶?”
老婦人心下一寒,此時已經坐在椅子上,眼神格外銳利,對著房梁上道:“出來吧,別貓著了。”
趴在房梁上的玄奘心頭一驚,暗道:“狗日的,要是貧僧再有些法力,絕對不會被你們發現,這偷看老人入廁,可是犯了大罪,人家會罵貧僧變態,老奶奶也不放過,會說貧僧沒公德,沒道德,色膽包天,饑不擇食。貧僧這張臉會丟出三界,遭啦,這事情若是傳出去,貧僧還怎麼混呐?”
玄奘滿頭大汗,對於玄奘來說,生命輕如草芥,麵子才是最重要的,玄奘可以失身以至失生,但是絕對不能失去麵子。
玉蓮滿臉疑惑地盯著房梁上瞧,黑黑呼呼,什麼都沒看出來。玉蓮不解道:“奶奶,上麵是誰?”
“一隻心腸歹毒的野貓!”老婦人回答得字正腔圓,聲音中透著一種力度。
野貓?玄奘小心翼翼摸摸自己的臉,嘿!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一隻野貓了?
忽然,隻聽一聲減尖銳的貓叫,聲音好似從屋頂傳來,啪啦一聲,但見房頂被一隻鐵爪踩了一個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