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回家,一進門,管家就迎了上來:“小姐,太太在等你。”
“嗯,知道了。”岑雅點點頭,徑直去找方芷芸,“媽,你找我?”
見岑雅兩手空空,方芷芸滿意地笑了:“這就對了,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喂飽了他的胃,以後你每天都去給他送湯,多送幾天,他自然知道誰才是他的可心人兒。”
“媽……”岑雅猶豫地說道,“還是別送了……皓軒公司最近事很多,他很忙的。”
嘴角一點點耷拉下來,方芷芸蹙起眉頭:“怎麼回事?這都要結婚了,他冷皓軒還惦記著那小東西不成!”
一聽這話,岑雅連忙搖頭:“不是,媽,皓軒沒有,他就是太累了。”
方芷芸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什麼累不累的,他什麼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
聽她這麼說冷皓軒,岑雅有幾分惱怒:“媽!真的不管他的事,你別說了,湯也別送了,不然這個婚,我也不結了!”
“胡鬧!你以為結婚是兒戲,你說不結就不結!”方芷芸嚴厲地嗬斥一聲,又軟了語氣,“小雅,平日裏你要什麼,媽都依你,但這件事可由不得你,你們結婚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你現在不結,豈不不是丟了兩家的臉麵?”
“媽,皓軒根本不想娶我,他不過是……”岑雅咬了下牙,“總之,我說過,我要公平競爭,靠這樣換來的婚姻,我寧可不要。”
“小雅!”方芷芸想說兩句重話,可看女兒那副強忍傷心的模樣,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這件事你別管了,媽自會有主意。”
“媽……”
“好了,讓鄭醫生給你把手重新包一下,做個樣子就行了,別真感染了,知道麼?”方芷芸擔心地看著女兒的手,歎出口氣,“這留了疤可怎麼戴戒指啊?”
把手背在身後,岑雅連聲說沒事,可心裏卻是冷笑一聲。
隻要這件婚事能成,多一個疤又如何?
回到房間,岑雅把空調開至最低,在浴缸裏放滿冷水,之後,便整個人躺了進去。
天一亮,女傭就發現了發著高燒的岑雅。
看著女兒燒紅的臉,方芷芸心疼地直抹眼淚:“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話呢?”
“媽……”岑雅抬起手,蓋在母親的手背上,“我沒事,你別難過。”
握著女兒發燙的手,看著她憔悴的病容,方芷芸再也坐不住:“備車!”
“媽,你別去打擾伯母,伯母傷還沒好,不能受累,咳咳……”咳嗽兩聲,岑雅費力地支起身子,“我真的沒事,不信我還能下地給你跑兩圈。”
方芷芸哪裏舍得讓她下地,吩咐好人照看,她硬著心腸沒有理會女兒的請求,轉身下樓。
“太太。”管家湊上前,在方芷芸耳邊低語兩句。
臉色煞白,方芷芸緊張地問道:“不是讓盯緊了,怎麼還叫他給跑了?”
“太太,已經派了六個人盯住他了。”管家說道,“而且太太,他不是自己跑的,是被人抓走的,我們的人都被傷了。”
“抓走?”方芷芸身子一個趔趄,她用力地抓著管家,“誰抓的?還不快去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