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冷皓軒爆粗,傅詩彤忍不住低笑一聲,再想到男人是為了什麼才爆的粗,一團紅暈從脖子到耳垂,快速地擴散開。
抬手撩開吹到麵上的黑發,傅詩彤抬眼看向麵前的男人,他將薄唇抿成一線,露出幾分嚴肅的刻板。
“我會的。”傅詩彤小聲地應。
吹風機的聲音驟停,冷皓軒看著她的眼:“你說什麼?”
“我會好好養身子,爭取早日……”傅詩彤不好意思地說道,“早日康複。”
急匆匆的一眼,卻是清晰地將男人麵上冰冷的情緒盡收眼底。
傅詩彤隻覺頭腦裏原本混亂的思緒化作一片空白,她手足無措地垂下眼:“我是說,我混蛋……”
輕抿的唇角微微上揚,冷皓軒伸出手,用食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又用拇指按她的唇,指腹輕輕撫著幾下,他湊近臉輕啄在她唇邊。
他的動作若即若離,帶著明顯的誘導意味。
像看到餌的魚,傅詩彤心甘情願地上鉤。
亂了節奏的呼吸交融,鼻息間充斥著玫瑰的花香,氣氛溫馨的恰到好處。
心頭似有暖溪潺潺流過,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在心頭綻開。
男人的輕吻漸漸深入,溫熱的大手從病服下輕易地鑽入,輕撫在滑嫩的皮膚上。
情不自禁地後仰,一聲有吸引力的聲音從傅詩彤的唇邊溢出,眸子映出男人深情的麵龐,她眉頭輕蹙,輕咬著下唇,露出似不耐又似舒坦的有吸引力表情。
喉結上下一動,冷皓軒嗓音低啞:“喜歡麼?”
微微的沙,磁性的不可思議。
傅詩彤無力回答這樣讓人難為情的問題,她側過臉,隻露出羞紅的麵頰。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好似帶著魔力,點過之處,勾起一片星火。
火越燃越烈,蠶食著殘存的理智,傅詩彤隻覺自己像被燃盡的灰燼,輕飄飄的,隨風逐流,難以落下。
然而下一刻,風就停了。
從被子裏抽出手,冷皓軒吻住傅詩彤,良久才放開:“寶貝,現在還不可以。”
呼吸起伏幾下,漸漸恢複理智的傅詩彤想到自己適才的表現,不禁羞怯難當:“你……你別說了。”
她是真的很害羞,光是事後想想,臉都能紅透。
可就是這樣的她,恰是可愛到了極點,就像熟透的蛇果,有吸引力的近乎致命。
冷皓軒傾過身,一點點吻著她的下巴:“要不要睡會兒?”
一整晚,兩個人都沒有眯過一眼。
現在冷皓軒一回到身邊,傅詩彤有一種塵埃落定的解脫和踏實。
小心地挪了挪身子,她紅著臉,老不自在地問道:“一起麼?”
麵對這樣的邀請,冷皓軒自然不會拒絕。
顧忌著她的身子,冷皓軒側身躺下,用手環住她的細腰:“閉眼。”
傅詩彤乖乖閉上眼。
頭腦一冷靜下來,一些事就直往腦袋裏鑽,搞得她睡意全無。
側過臉,傅詩彤看著冷皓軒:“婚禮……真的沒關係麼?”
“嗯。”冷皓軒半闔著眼,似無意般說道,“心疼了?”
傅詩彤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的確很擔心這件事會帶給冷皓軒不好的影響,但同時,又自私地認為他能回來就好,其他人怎麼想,又和他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