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豔梅這裏沒討到好,陳嫂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今家裏的東西被周慧看得死死的,她是半點手腳不敢動,可偏偏她的牌癮很大,這一天不賭心裏就抓心撓肺的難受。
因為她在有錢人家裏做事,人才答應讓她賒賬玩,可這一直賒賬也不是辦法,再加上這兩日債主催得緊,陳嫂迫不得已,才想著去柳豔梅麵前刷個臉,討點好處。
誰想這好處沒討到不說,反而是討了一頓臭罵。
說起來,都怪那個周慧,要不是她來了,自己哪裏會變成這樣?
心裏把周慧從頭到腳地罵了一遍,陳嫂暗暗琢磨著,等哪天周慧出了門,她就動手把事情鬧大,再栽贓到周慧頭上,到時候,就算太太再喜歡她,也斷不會再留她在這個家裏,日後她想摸點什麼拿出去換錢,還不是跟以前一樣方便?
第二天,聽從吩咐的周慧早早就出了門。
當然,她對陳嫂也不是毫無防備,這門她早就反鎖好了,出門前還不忘敲打了陳嫂一番。
陳嫂麵上露了怯,可這心裏卻是不服氣到了極點。
等周慧前腳一走,後腳她就摸出早就配好的鑰匙,打開了周慧的房間。
周慧的屋子和陳嫂住的無異,也就是個八平米的小屋,沒有陽台,也不向陽,再加上暖氣也不通,一入冬,冷空氣就跟針似的直鑽骨頭縫。
為了保暖,陳嫂找柳豔梅要了不少東西,不大的屋子被塞得滿滿當當,幾乎沒地方下腳。然而周慧的屋子卻跟她完全相反,除了一張小床,一個衣櫃,就再找不出多餘的東西,簡潔的有些過分。
拉開衣櫃,裏麵清一色都是她身上那種黑不拉幾的衣服,至於首飾什麼的,更是從來沒見她帶過。隨手拉出一件外套,陳嫂做賊心虛地往後瞅了瞅,手腳飛快地從包裏掏出樣東西,塞到了衣服兜裏。
走出房間,鎖上門,她冷笑一聲:“跟我鬥,你還嫩著呢。”
把鑰匙揣好,陳嫂做出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正要走開,包裏的電話就震動起來。
“陳嫂,你摸我屋做什麼呢?”周慧語調不明地問道,“我屋裏可沒什麼好偷的,你該不會是想栽贓吧?”
心裏咯噔一下,陳嫂左顧右盼一番,見確實沒人看到,又有了底氣:“胡說什麼,我這忙的要死,哪有功夫去你那房間?”
周慧嗬地笑了一聲:“忘了告訴你,我屋裏可安了針孔攝像頭,為的就是防賊,你剛才做了什麼,我不光看到了,還備份了,你要是不想事情鬧得太難看,最好就自己收拾好一切,要等我來做,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你!你這個!”陳嫂氣得臉色發青,“你這個混賬!”
“就給你五分鍾,等我回來了,要屋裏有一根雜毛,我都跟你沒完。”冷冷說過,周慧就掛了電話,隻留陳嫂提心吊膽地去收拾自己動的手腳。
收起電話,周慧按了按鼻子。
至於針孔攝像,自然是不存在的,不過她早就料到陳嫂手腳會不幹淨,所以才會用心理戰術打壓她。
解除掉傅家的危機,周慧走進預約好的店裏,提了訂好的補湯,便徑直趕去傅詩彤的學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