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咬的咯噔作響,柳豔梅用力地扣著自己的指甲,忍了半晌,她才用算不上平靜的語調說道:“珊珊出去玩了。”
把車鑰匙收好,陳嫂喊道:“打個電話讓大小姐回來吧,家裏出了這麼大事,她總該做點什麼。”
“除了添亂,她能做什麼!”柳豔梅緊張地吼道,“讓那個廢物死在外麵拉倒!”
雖然柳豔梅極力掩飾,但陳嫂卻是看出來了。
母女倆這幾天都是同進同出,今天傅妙珊自己出門,柳豔梅就變成這幅樣子,很顯然,騙錢的就是傅妙珊麼。
想到傅妙珊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陳嫂愈發覺得暴富有望。
拿出電話,她說道:“太太,我這就去聯係人,但是這些人收費也不便宜。”
發脾氣一通,恢複幾分神誌的柳豔梅說道:“我也有人,我也有,對,我也有。”
見柳豔梅哆哆嗦嗦地撥了一個號碼,陳嫂眼中閃過明晃晃的厭惡。
隨手抓過桌上的水晶煙灰缸,她想都沒想,就砸到了柳豔梅的後腦上。
電話已經被接通,那邊的人顯得很不耐煩:“不是讓你平時別找我,你就那麼欠幹?”
沒想到居然又聽到一個秘密,本緊張害怕到極點的陳嫂突然就不怕了。
這麼一個下三濫的女人,就是死了也是她在為民除害!
眼睛亮了亮,陳嫂開始緊鑼密鼓地計劃起來。
傅家遭劫的新聞,是在兩天後發布出來的。
柳豔梅被人打致重傷,甚至還有被侵犯過的可能,新聞公布的速度極快,幾乎沒有給人任何喘著氣的功夫,就給傅氏來了致命的一擊。
傅家遭劫的消息散播開,本是受害者的傅家,卻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
群情的熱度被快速炒高,而傅氏的股價更是連續暴跌。
“先生,這個作風,應該就是他們!”周同生攥緊拳頭,看向章文傑。
章文傑肅容道:“按計劃行事。”
“是!”周同生朗聲應過,本渾濁的眼中迸發出了好戰的光芒。
章文傑垂下眼,看著攤放在桌上的三張照片。
花圍巾的老人,皮風衣的女郎,還有穿著罩衫的年輕人。
三個人形色各異,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吸引到大片的注視。
可誰能想到,這三個人,卻是讓各國首腦都頭疼的組織成員。
他們常年混跡於灰色地帶,做的都是暴利高風險的工作,這一次到國內,卻是直接對傅氏進行了猛烈的打擊。
這樣的做派,和當年簡直一模一樣。
擱在照片上的手慢慢收緊,章文傑平複了一下,才拿起電話,打給了傅詩彤。
“我看到新聞了。”冷皓軒代傅詩彤接了電話,“詩彤昨天沒睡好,我想她多睡一會兒。”
“你有什麼看法?”章文傑問道。
冷皓軒淡然應對:“置之死地而後生。”
公事到了這裏,就算談完了,章文傑又問了幾句關於傅詩彤的事,得知她這兩天抽筋抽的厲害,難免有幾分心疼。
“我會照顧好她。”冷皓軒簡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