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跡反倒鬆了一口氣,這樣才對,他和魔尊的關係本來就該是這樣的敵對狀態,他被抓起來後也隻是變成虐待與被虐待的關係,而不是其他,這才正常。
明跡安詳的等待著魔尊的暴行,可魔尊憤怒是很憤怒了,卻遲遲不見動手,他欲言又止,最後憤怒的說道:“你就當我對你一見鍾情不行麼?一見到你就被你的風華所傾倒,迷得神魂顛倒不行麼!”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明跡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隻感覺魔尊吃錯了藥:“……你要騙我,也找個走心點的理由,這種話誰會信?”
“我沒有騙你,我……”魔尊生氣的想說些什麼,手指搭上麵具邊緣,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把麵具摘下。
明跡驚疑不定的看著魔尊,為什麼魔尊想要摘麵具?難道魔尊認為摘了麵具後他的想法就會有所改變?
那魔尊是對自己的長相有多自信?覺得他看了他的臉後,就會神魂顛倒的墜入愛河嗎?
不對……這邏輯說不通,肯定是其他緣由。
魔尊的麵具背後,怕是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大秘密。
明跡緊緊盯著魔尊,魔尊的手放在麵具上,仿佛那麵具有千斤重,過了片刻又緩緩拿開。
“不讓你看,”魔尊說,“你累了,睡覺吧。”
明跡:“???”
這都是什麼毛病?不愧是魔尊,果真行為古怪,讓人難以捉摸。
魔尊抱著明跡,硬硬的麵具抵在他肩膀上,靜靜的不動了。
明跡略微有些僵硬,正是因為剛剛才和魔尊有過親密無間的接觸,讓他在清醒的正常狀態下麵對魔尊十分尷尬,可他這幾日詛咒雖然沒有繼續發作,可身子到底還是有些虛弱,魔尊給他一通折騰下來,他早就累了。
魔尊想要害他,根本不用挑他睡著的時候害他,現在魔尊身邊,可能是整個魔界最安全的地方了。
魔尊懷裏帶著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熟悉感,明跡靠著他,僵硬著身體,慢慢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歸無涯低頭看著熟睡的明跡,眸色深沉。
如果他那時摘下麵具,明跡會有什麼反應呢?是高興,還是憤怒?
他不敢賭。
魔尊這個身份做了這麼多壞事,明跡不可能會喜歡他,對他有的隻會是厭惡。如果因此牽連他備受寵愛的其他身份,讓其他身份也遭到厭惡,未免太過得不償失。
他如願以償的吃到了想要吃的肉,果然十分美味,然而越是美味,他越不滿足,他還想要得到更多。
他想要明跡溫柔的對他笑,想要明跡主動的勾著他的腰,親親密密的親吻他,想要明跡在結束後主動躺進他懷裏,親親熱熱的跟他說話。
而不是現在這樣,這才剛剛結束,不……是還沒結束,他還想著讓明跡能舒服些,明跡就開始說著那些冷冰冰的話了!
歸無涯心情有些沮喪,他低頭看著明跡半晌,把人抱緊。
罷了,他用魔尊這個身份,隻是想名正言順的把明跡變為他的夫人,舉行一個正式的儀式,冠上一個名頭,也更方便給明跡解咒。現在明跡已經是他夫人了,他的目的達到,也不能要求太多。
剩下的,隻要等解咒師準備好材料,他就能給明跡解開詛咒。明跡恢複實力,想必會很想遠走高飛。他再假裝不經意間透露出兩個徒弟的解咒之法,明跡想辦法解開詛咒後,必定會帶著徒弟離開。
他繼續使用無歸這個身份,徐徐圖之,明跡至少會比他作為魔尊時更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