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跡心跳幾乎都要停下，身體的運轉快過腦袋，在他反應過來時，他發現自己擋在了慕星辰身前。
歸無涯出手的攻勢強行收回，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歸無涯就仿佛沒感覺到招式反噬的痛苦，直勾勾看著明跡，聲音裏是掩藏不住的恨意與氣憤:“好啊……你果然護著他！”
明跡心底也是湧起怒意:“我自然不可能讓你殺他，歸無涯，你對我是連一點信任都沒有？解釋你也不信，你就相信那些虛假的事情？”
眼看歸無涯和明跡就要產生矛盾，慕星辰才不會放過這個能將明跡拽回正途的機會，立即說道:“這樣的人哪裏值得你去喜歡！況且他確實不是良配，這一點也不假，你清醒一點！”
明跡簡直要被添亂的慕星辰氣死，一個反手就要強行把慕星辰轉移到遠處，可一縷魔氣先他一步，想要擊向慕星辰。
明跡一掌拍散那股魔氣，可還是有少部分漏網之魚繼續向前撞到慕星辰身上，量雖少不致命，可還是讓慕星辰頓時暈了過去。
“他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良配。”歸無涯冰冷的視線落在慕星辰身上:“但這個人又是什麼好東西？居心叵測，妄想勾引你，這樣的人，我見一個殺一個。”
明跡對歸無涯怒目而視:“他沒有這個心思，就算真的有，難道在你眼裏，我又是那種三心二意之人嗎？”
歸無涯的視線轉回明跡身上，冰冷眼神內添了苦悶，嘲諷的一笑:“不是不信你……是我不自信。我以前太過天真，以為隻要你喜歡我，我們之間就不會有障礙。可若是千萬人阻攔，你還會與我在一起？”
明跡皺起眉。
歸無涯繼續凶狠道:“甚至這千萬人之人還包括了你的親朋好友，他們都不待見我，還要給你介紹新的合適的道侶。這樣一群人，我必將與他們勢不兩立！”
明跡深吸一口氣，盡量勸道:“一旦確定，我便不會移情別戀，我們可以慢慢想辦法。”
“你在騙我，你根本不會選我！我已經沒有辦法讓你滿意了。”歸無涯視線又轉到暈迷的慕星辰身上，“我想到辦法了，把他們都殺了，就不會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人了。”
明跡表情也變得冷酷起來:“我沒有騙你，你殺了他們，我們便是一生之敵，再不會有半點可能。”
聽明跡這麼說，歸無涯臉上浮現出一絲掩藏不住的委屈與憤然:“他對你有意，你不讓我殺他，還要因為他與我為敵！”
歸無涯說完，身形飄忽，直接向前，繞過明跡就要殺慕星辰。
明跡自然不可能讓他得手，一掌擊出，讓歸無涯偏離了方向。
歸無涯退開幾步，垂下頭，伸手捂住了臉:“你決心護著他，為他傷我！果然在你心目中我是最不重要的那個，我還在堅持些什麼？”
明跡隻覺歸無涯現在已經喪失了理智，慕星辰實在是刺激得太多分了。而他自認為該解釋的也都解釋過了，也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才有用，隻能皺著眉站著。
歸無涯又上前，一把拽住明跡衣襟:“你可知你當初走時，我想過什麼？”
明跡怎麼會知道，皺眉看歸無涯。
歸無涯摸摸明跡的臉，輕聲道:“我想，哪怕跟你同歸於盡，我也不能讓你和其他人好上。”
明跡按住歸無涯的手:“那你現在是要如何，與我同歸於盡？”
歸無涯看著明跡，眼眸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很快消失不見。
“我是這麼想的，殺不了那群人，帶著你一起共赴黃泉，同年同月同日死，倒也很不錯。”歸無涯說著，放在明跡臉上的手下移，順著修長脖頸，摸到突起了鎖骨，“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