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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達,創造緣分相遇相識相戀,誰讓你放棄麻省了?”

“誰讓你不說清楚!不過這樣更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哦,宋南川就是我的月亮呀!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我看著桌子上厚厚的檔案袋,再想起這些往事,心情變得格外不一樣。多年前初生牛犢的我並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一向順風順水的我習慣性地認為,隻要我努力,結局就必定是美好的。因此我對童虞茜誇下了海口,宋南川遲早有一天會屬於我。

確實,就差那麼一點點,宋南川真的就屬於我了。可惜我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親手將他推得遠遠的。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有緣無分吧?

童虞茜說得不對,沒有緣分就是沒有緣分,再怎麼創造都沒用。

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灼熱的溫度燙到了我的嘴唇,我瞬間清醒了。坐在我對麵的程子峰並不比我平靜多少,他幾次欲言又止,似乎還沒想好怎麼向我開口。我隻好主動打破僵局:“你約我出來,不會真的隻是單純地想請我喝咖啡吧?”

程子峰訕訕地一笑:“聽說你前陣子扭傷了腳,好些了嗎?”

“挺好啊,健步如飛,我媽都打算派我去柬埔寨出差了。”

我這倒不是玩笑話。我負傷在家的那幾天並沒有閑著,我媽讓我做雜誌新一期的策劃案,我給她整理了吳哥窟古建築的專題。誰知她一看滿意得不得了,讓我腳傷好了之後親自飛一趟柬埔寨。我早就該猜到,即便我因為腳傷光明正大地逃了去印度的苦差事,她也不會輕易放過我的。但比起印度,柬埔寨讓我覺得親切多了。

昔日和陸西城在特約甯湖邊看日落,他無意中向我提起,幾年前他去柬埔寨考察時,曾在小吳哥見證了一場很美的日落。小吳哥的廟宇前有一棵很一大的菩提樹,亭亭如蓋。他坐在菩提樹下靜靜地看著夕陽把天空染紅,那天的夕陽是血紅色的。我當即冒出一個很酸很酸的想法:他跟誰一起坐在菩提樹下看日落的?楊@

“消失?”

“嗯,消失。西城很少提起她,隻說她心裡有喜歡的人。為了那個男人,她遠渡重洋,在異國他鄉生活了很多年。”

我不禁莞爾。楊思雨去法國學畫,一待就是那麼多年,旁人都會以為她是為了宋南川才去的。可她心裡的人究竟是宋南川還是陸西城,如今我並不想知道,我隻想儘快結束這個話題。

“謝謝你,我大概明白了。現在換我為你解答疑問了:你不是想知道童虞茜為什麼會對你忽冷忽熱嗎?”

程子峰眨了眨眼睛,等著我的下文。

服務員換了一杯白開水給我,我輕輕喝了一口,然後像講《一千零一夜》一樣,把童虞茜近來發生的、程子峰應該會感興趣的事,都一件一件地告訴了他。我特地留意了他的表情變化,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從一開始的納悶,到之後的詫異,再到後來的震驚,臉部表情極其生動。

我沒忍住,終於笑出了聲。

“確實……有點始料未及”程子峰一時間消化不了這麼多資訊。

“現在你明白了吧,從頭到尾你喜歡的人隻有童虞茜一個。隻不過我們家好閨密太好麵子了,她是不會在任何場合讓自己丟臉的。而且她還小心眼得很,你在南郊馬場得罪過她一次,她一直都記著呢!”

“這就是她敵視我的原因?”

“差不多吧,不過這是好事啊,她越是想方設法地在你麵前找存在感,就說明她越在乎你。當然,在清醒的狀態下,她是死都不會承認她在乎你的。”

“看出來了,她是個驕傲的人。”

“豈止是驕傲?”還有不可一世。

不過,童虞茜的這種不可一世並不是與生俱來的,其中的緣由我不能告訴程子峰。

童虞茜交往過的男朋友中,最出色的一個是某高官公子。這位公子不僅身世背景驚人,長得也很帥。我有幸見過他幾次,身高不低於一米八,五官無可挑剔,還是普林斯頓大學的學霸。他博士畢業後在倫敦某大型企業當高管,機緣巧合,被童虞茜遇見了。

我天真地認為,童虞茜肯定拿不下那位學霸。據說學霸喜歡內涵型的女孩,很顯然童虞茜不是內涵型的。而彼時和童虞茜一起瞄上那位學霸的,還有另一位來自劍橋大學的女學霸,姓蘇,英文名叫瑪麗。

我對童虞茜說:“聽說那個瑪麗 · 蘇同學很有內涵,生於中醫世家,懂得望聞問切,而且還能把出喜脈哦! ”

“她?長那麼難看,我都懶得拿正眼看她,她拿什麼跟我比?”童虞茜一臉不屑。

我知道,她是顏控癌晚期,化療都沒用。

我委婉地問:“難道瑪麗 · 蘇同學就沒有一丁點兒優點?”

“有啊,怎麼沒有?”她扯了扯嘴角,“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