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怒為喜。玉鐲離開了蘇戀荷,對他而言算是少了一種障礙,他可以由穆嬋娟這裏得到玉鐲啊!

"秋夜裏氣溫很低,楚先生今晚留下來過夜如何?"濟行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示意嬋娟斟上熱茶。

嬋娟暗暗扮了個鬼臉,乖乖的奉上熱茶。

剛才因為楚浩雷落水的事被訓了一頓,瀚禹還被關在樓上的房間,不知道媽媽待會兒要怎麼治他,身為共犯的她也隻能亡羊補牢,努力裝扮成大家閨秀的模樣,讓父親早些忘記她的罪行。

"不用麻煩了。"浩雷說道,目光卻停留在她腕上。

"你剛剛才弄得一身濕,換好衣服又冒著夜風回去,很容易著涼的,不如就在這裏住一夜吧!"濟行還是不死心。

浩雷搖頭。"換上幹衣服後就不礙事了,我不想打擾各位太久。"

嬋娟皺皺眉間,父親怎麼硬要這人留下來啊!她恨不得他早點走呢!別的不提,光是他的眼神就讓她很不舒服,然而聽父親的語氣,似乎很欣賞他,擺明要把自己推銷給他。嬋娟光是想象一下那種情形就全身發抖,嫁給這種男人,還不如嫁給一個冷冰冰的假人,至少假人不會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瞪她。

"夜已經深了,我想我該離開了。"浩雷起身,把毛巾掛在一旁的椅背上。

濟行一看挽留無望,隻好連忙站起來送客。

浩雷揮手阻止他起身。"如果可以,我想請令千金送我到門口,我有些話想和她談一談。"他說道,眼光看向嬋娟,表情不容拒絕。

濟行正是求之不得,拚了老命也要幫這對年輕男女製造機會,他連忙點頭,向女兒不停的使眼色。

迫於無奈,嬋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領著楚浩雷往外走。

其實,不能說她不情願,她隻是怕;怕這個身行高大、眼神銳利的男人。嬋娟從未如此強烈感覺到一個男人所散發出來壓迫感,仿佛她太在乎他了,那種在乎的心態變成她的心理負擔,令她無力承受。

兩人一直走到屋外,夜涼如水,浩雷微濕的發在風中飛揚,加深了他不馴的形象。

"我想向你買一樣東西。"他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她的心輕輕悸動著,從與他見麵後心中某種沉睡的記憶就慢慢被喚醒了,在兩人獨處時,那種奇怪的感覺更是明顯,嬋娟努力把那種感覺推開。

"這隻玉鐲?"她微微揚起手腕。

浩雷點頭,伸手想拿口袋裏的空白支票,遍尋不著後才想到,那張支票因為剛才落水已經糊成一團,不知道塞在他那堆濕衣服的哪個口袋中。

"很抱歉,我不打算賣這隻玉鐲。"嬋娟幾乎沒有考慮的說。

浩雷看著她,不會吧!怎麼這隻玉鐲又落到一個固執的女人手上?本以為她會比蘇戀荷好應付,卻在接觸到她的眼光後變得不確定,該不會是他真的和這隻鐲子沒有緣分,轉了兩個主人,仍然沒有一個考慮將鐲子賣給他。

半途而廢不是他的風格,浩雷不信自己鬥不過這個女人。

"價錢隨你開。"他簡單的說。

嬋娟淺笑。"這不是多少錢的問題,我並不缺錢用,再說,我很喜歡這隻玉鐲根本不考慮將它賣出。"夜風吹過她的衣衫,霎時掀起一陣紅色的絲浪,衣袂飄飄的她,仿佛不屬於塵世。

像是一縷不知名的魂魄,為了一踐前生的誓言,穿越九重天,不理陰陽、不論生死,千裏來相會......浩雷心裏突然出現這個想法,不由得眉頭緊皺。

好像從一看見她,心中就湧現一些奇怪的想法。是因為穆嬋娟的古典神態令他胡思亂想嗎?還是有什麼潛藏的神秘因素在兩人四周徘徊,令他的理智一再失控?

"你不必這麼快回覆我,稍微考慮一些日子吧!"他把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踢到一邊。心想,可能是因為剛剛落水,受了點風寒,所以腦袋有點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