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沒有足夠暖的溫度,卻依舊是那麼耀眼,照在窗戶上一閃一閃晃著光。窗外的世界,一片光明。
等安水喝過牛奶,紀晨又拿著空杯子走出房間,衝洗幹淨後,又坐回沙發繼續捧著他的手提電腦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上午的時光在不知不覺中偷溜走,紀晨伸了個懶腰,抬手看向手表,竟快要到午飯時間。安水待在書房還沒有一點動靜,紀晨猜想她是到了一種忘我的境界,估計早把吃飯這回事給忘了。
可是自己不會做飯。
紀晨有些發愁,打電話給妙妙,妙妙聽到表哥的訴苦,直接丟了句:
“我也不會,你找我也沒啥用。我說哥,你直接點外賣不就得了?”
愣住,然後翻了一遍手機中存著的號碼,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外賣的電話。皺著眉對妙妙說道:
“你哥我沒有外賣電話,你幫我訂吧。要兩份。”
妙妙怔住,兩份?那——
“你跟誰在一起?”不會是語潔姐吧?這麼快就殺上門了?
紀晨給了她質問而又帶些好奇的語氣一個白眼,回答道:
“瞎想啥?在你嫂子這兒呢。”
妙妙一口水噴了出來,接著拍拍胸,但轉念一想,不對呀,這幾天表哥都沒回家,難道——
“哥,難道這些天你都窩在嫂子家裏?”
紀晨輕輕“嗯”了一聲,妙妙在那頭尖叫一聲,然後興奮的說道:
“哥,恭喜你大功告成!得了,我幫你定外賣去了啊。”
說完啪的掛斷電話,沒過幾秒又打了過來。
“看我這高興勁,把地址給我發過來,就這樣,掛了啊。”
簡潔說完,再次掛斷。紀晨被她那句尖叫震到耳膜,用手捂了捂耳朵,有些哭笑不得調到短信,認真的將地址發了過去。
活動了一下脖子,紀晨從沙發上下來,在屋子裏隨意走了一圈,經過書房時往裏瞧了瞧,果然如同他想的那樣,安水埋著頭,苦幹著。
紀晨寵溺的歪歪嘴角,靠在門框上靜靜的望著安水的背影。
這次住到她家,他才知道,原來安水的另一個身份是插畫家,而且,還是紀南益雜誌社的簽約畫家。
想到紀南益,紀晨的心裏又有些堵得慌,他沒有忘記當初紀南益為了安水對著他露出過從沒見過的冰冷的眼神。那種眼神,紀晨也不得不承認,是包含著殺傷力的。
他的心裏就開始突突的打起小鼓,手漸漸蜷曲成拳。
妙妙掛斷電話,收到地址後就立即打了熟識的外賣店的電話,替紀晨點了一堆美味的菜,決定來個友情大贈送。
訂餐電話剛掛斷,就有電話進來。
“喂?”
“喂?妙妙,是我。你知道你表哥去哪了嗎?”電話裏是羅語潔有些焦急的語氣。
“在我嫂子家呢!”妙妙差點這樣脫口而出,幸好捂嘴捂得快。連忙換了平靜的語氣衝傻說道:“啊,不知道啊,他沒跟我說呀。怎麼了語潔姐?你找我哥有事啊?”
羅語潔又急又氣的在原地隻差沒跺腳了,語速也開始加快:
“我找他好幾天了,手機也打不通,問伯母也說不知道,你也不知道,那到底誰知道啊?!”
妙妙吐吐舌頭,跟著說道:“是啊,誰知道呢?”
羅語潔真的有些發愁,將電話掛斷就一直不安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她沒想到她羅語潔也會有找不到紀晨的一天。而奇怪的是,連紀晨她媽也說不知道他在哪裏。
實在太奇怪了。
可是到底哪裏奇怪,她又說不上來。
或許她應該盯緊點。